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了北木朝生的意料。 如果说莱伊叛逃时他隐约有所察觉,那琴酒做的事就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过于凶狠的吻让他尝到了血腥味,最开始北木朝生还以为琴酒是借着亲吻想给他喝点什么,电视里不是经常有那种桥段,所以他慌张地用舌抵住琴酒,结果这仿佛迎合一般的举动却彻底让之后的事情失控。 在衣服被扯掉的时候,北木朝生还在思索,他本来打算琴酒对他用刑,他就跑,那他现在是跑还是不跑? 思索了两秒,他意识到琴酒想直接进来,阻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痛意刺激到,狠狠咬在对方肩膀上。 * 伏特加在审讯室外边等着,他不停推着墨镜,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入口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的脆响在安静阴暗的地下走廊回荡,来人一头金色长发,手中夹着女士香烟,优雅地靠在不远处:“琴酒在里面?” “贝尔摩德。”伏特加叫了她的代号,才又道:“是的,大哥在审问他。” 只是审讯室沉重的大门阻隔了一切音量,他什么都听不到,不清楚里边到底情况如何。 以琴酒对背叛的厌恶程度,伏特加觉得他根本不会手下留情,但萨格利的小身板哪里承受得住那些。 不过,贝尔摩德和萨格利没什么交集,倒是经常与波本组队,她来这儿难不成是因为波本? 没等他把这句话问出口,贝尔摩德就好像猜出了他的心思,红唇扬起:“BOSS很在意萨格利的真实立场。” 除了是波本的搭档外,贝尔摩德还是BOSS身边的红人。 伏特加恍然,没再继续问。 他们两人在审讯室外等了快有两个小时,里面毫无动静。 在伏特加开始担忧北木朝生是不是已经不行了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如他所想,北木朝生确实不行了,但却是另一种不行。 琴酒怀里的人似乎已经昏迷,头侧在琴酒那边,看不清脸。他浑身上下都被一件长长的黑风衣裹住,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与垂下的脚。 那小腿的脚踝处有一道清晰的手印,还有不少斑驳暧昧的痕迹,加上房门打开时飘出的石楠花气味,足以说明里面发生了什么。 虽然惨烈,但和伏特加想象的惨烈不太一样。 贝尔摩德反应得很快,她眉头高高挑起,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音:“真没想到……看来漂亮小男孩的魅力果然不小。” 琴酒瞥了她一眼,因为满足,他的冷笑不像平日里攻击性那么强,问题却依旧尖锐:“他只敢让你来?” 贝尔摩德含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而后又看了一眼北木朝生:“确定了吗?” “我会亲自和BOSS汇报。”琴酒淡淡地道。 他带着人离开,贝尔摩德思索片刻,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脸上才露出兴趣盎然地微笑 。 接下来组织里可要热闹起来了。 真没想到连琴酒也会栽进来……不,从琴酒带萨格利进组织时,她就应该意识到对方的特殊性。 抖落即将燃至指尖的烟,贝尔摩德撩了撩头发,往审讯室里看了一眼,怜悯的摇头。 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落在琴酒手里,萨格利每天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萨格利过于纤细瘦弱,哪里吃得消琴酒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如贝尔摩德所料,北木朝生确实吃不消。 他第一次知道,如果对方不顾他的意愿,他是真的会被做晕。 再醒来时,出乎意料的是,身上居然是干爽的,尽管肌肉没怎么酸痛,但疲倦与饥饿感袭来,还是让他发出一声低吟,忍不住缩起身子捂住胃部。 房间里很暗,没有其他人在,北木朝生侧躺着缓了缓,等那股火烧火燎的饥饿稍稍散去,才起身检查自己的身体。 除了有些地方被咬破或是捏红了外,倒是没什么严重的外伤,就是做的太过,他现在还总觉得有异物感。 如果不是尽力确认了一下,北木朝生真以为里边有什么奇怪的道具,毕竟听说混黑的人玩的花……以琴酒的性格,应该不会玩那种花里胡哨的。 他爬下床想找些吃的,可腿刚一幅度大一些活动,便有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一直埋在被子里的腿完全伸出来时,便能看到一圈金色的脚铐扣在他的左脚踝上。 脚铐扣的不算紧,上面的一截锁链似乎只是摆设,大概长度只是会在他行走时拖在地面上,并没有真的限制他的行动。 这似乎只是一个象征。 琴酒大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