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众人神色复杂,太医很不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轻轻地疾步退出去。 卫长君看着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刘彻愣了愣,闭上眼往榻上倒。 卫子夫吓一跳:“陛下?” “死不了!”卫长君没好气道。 刘彻拉起褥子蒙上头。 卫青张口结舌。霍去病翻个白眼。卫子夫不是没见过刘彻耍赖的样子,可她没见过众目睽睽之下装死的。卫子夫手足无措,“大兄,怎么办?” 太子殿下糊涂了:“大舅,父皇怎么了?” “多年不曾发烧,身体不习惯,突然高烧不退把他烧糊涂了。” 太子:“父皇烧退了就好了,不用死了?” “哪那么容易死。”卫长君瞪着褥子,“我们都死了也死不着他。” 小太子惊得“啊”一声。卫子夫放心下来才意识到浑身发虚,不禁撑着榻坐下。卫青给兄长使个眼色,不可对陛下不敬。 卫长君瞪他一眼:“回你的大将军府做事去。” 阿奴朝外看去:“等着呢。” “陛下邪风入体,休养七日。期间军事请大将军定夺,政务由三公接管。谁都不可打扰陛下。”卫长君说完抬腿踹一下龙榻,“这样安排行吗?” 被子里的手动了一下。 卫长君牵着小外甥:“子夫,在这儿照顾他。用了药该出汗了。以防他踢被子再次着凉。” 韩嫣又想笑:“皇后,出了汗易缺水,多备些水。不是茶,清水。有没有南方送来的橘子?水喝够了就吃橘子。” 卫长君闻言问:“喉咙疼吗?”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晃呀晃。 卫长君:“除了瓜果蔬菜,多喝汤吃肉。吃红薯土豆,米面先放一放。” 手缩回去表示知道了。 卫长君翻个白眼,拉着太子出去。 众臣不信,这么大阵仗只是邪风入体,逗他们玩儿呢。 卫长君给弟弟使个眼色。 卫青前往大将军府,霍去病和阿奴等人也分开走,没有调兵的迹象。 张汤看向太子:“殿下怎么在这儿?” 卫长君懒得跟他兜圈子:“他年幼体弱,陛下担心传给他,叫他跟我去冠军侯府住几日。” 公孙贺不禁问:“大兄过来只是接太子?” “不然陛下托孤吗?那也轮不到我。”卫长君令小黄门去东宫给太子收拾衣物,他和韩嫣以及太子先走一步。 太子知道老父亲弄错了,上了车就问:“大舅,是不是绕着皇宫转一圈再回来?” “你父皇确实病了。担心你染上也不是谎话。”卫长君笑着问,“不想大舅?” 太子抱住他的手臂:“想!”皱了皱眉,“可是父皇——” “你一日看他三回,百官反而忍不住胡思乱想。” 韩嫣赞同:“你留在宫中皇后还得操心你。” 太子觉着这事奇怪:“大舅,父皇怎么突然烧的那么厉害?” “严不严重不是人能控制的。”卫长君推出霍去病。小太子想想表兄的身体,表兄的病,忍不住点头:“大舅说得对。” 卫长君回到冠军侯府安排好小太子,他突然觉着刘彻病得巧。 刘彻痊愈后,卫长君送太子回宫,顺道去一趟宣室帮霍去病请假。缩在宫里养病,刘彻憋得难受,一听他要带霍去病出去散心,刘彻心动,问他何时出发。 快下雪了,秦岭和茂陵两地尚未安排,除夕前来不及。卫长君算算时间,“二月中。” 刘彻颔首:“朕令人安排,你只管收拾自己的行李。” 卫长君明知故问:“陛下安排什么?” 刘彻:“你不必知道。” 卫长君嗤笑一声,刘彻明白,他猜到了。 “朕辛苦多年,不能出去透透气?” 卫长君找他就是为了搭顺风车,哪能把人惹急了:“谁留在宫中,带不带太子,虽说匈奴不足为惧,周边小国并不安分,边关急奏由谁代理?太子,还是三公?” 刘彻沉吟片刻,抬抬手:“朕自会安排妥当。” 卫长君把此事告诉韩嫣。韩嫣驾车回家,令奴仆为他准备春夏二季穿的用的。 母亲不在了,弟弟妹妹有家有院,无需卫长君操心,卫长君也没急着告诉他们。除夕前几日,卫长君回茂陵杀两头猪两只羊,又弄许多鸡鸭粮食回城,令奴仆挨家挨户告知,除夕一块过。 卫孺认为除夕该在夫家,无视卫长君的通知。公孙敬声一早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