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能不动心。 男子痴情,其实才是最大的风流。 毕竟在那剑气长城,关于二掌柜,有太多精彩故事可讲。 而邵云岩又居心不良,专挑好的说。 陆芝说道:“不用担心,那丫头长得太好看,真要遇见了陈平安,她会紧张得说不出话,陈平安更不会多说什么,到时候客套一句,就会两两无言,尴尬得后悔见面了。” 齐廷济大笑不已。 转头望向陆芝,齐廷济突然打趣道:“陆先生,我很好奇,怎样的豪杰,才能入你的眼?” 陆芝摇摇头,转移话题,“刘蜕真要担任剑宗客卿?” 齐廷济点头道:“都不知道如何婉拒,也烦。” 陆芝笑道:“这样的烦恼,罕见。” 齐廷济趴在栏杆上,轻声感慨道:“就这样在异乡安家了啊。” 陆芝默不作声,思绪飘远,回到了家乡,想起了很多旧人旧事。 一座酒铺的墙壁上,曾经悬着一块不曾署名的无事牌,写了那么句:陆芝其实不好看,但是腿长,中意很多年了,怎么也看不够。 虽然无事牌没有署名,但是字迹明显,大概那位剑修,其实也没想着刻意隐瞒身份。 有些远远的喜欢,总是忍不住要让人知道,才能甘心。 只是不等陆芝与那老色胚计较什么,那位每次喝酒都喜欢端碗蹲在路边的剑修,就在城外战死了。 除了那块无事牌,剑修其实一辈子也没跟陆芝说过几句话。所以世上再没谁知道,是太喜欢她,还是没那么喜欢。 剑气长城的最后几年,人人脚步匆匆,说走就走了。 曾经有个年轻掌柜,蹭着酒,偶尔喝多了酒,反而眼神愈发明亮,眉眼飞扬,说以后等他回了家乡,还要开一家酒铺,卖酒,卖阳春面,也卖火锅和臭豆腐,咱们剑气长城的人去那边,可以破例,可以打折,可以赊账。 有人问,赊账没啥意思,可不可以不还钱。年轻人笑着说,等你们去喝酒了再说。 有人再问,沽酒小娘,能不能多雇几个,水灵得能掐出水来。年轻二掌柜笑骂道,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酒铺,还得掌柜豁了性命不要,才能挣那么点辛苦钱。 哄然大笑。 在那尚未成为家乡的异乡,飞升城的那座酒铺还在,只是年轻掌柜不在了,曾经的剑修们也大多不在了。 邵云岩,酡颜夫人,带着几位齐廷济的嫡传弟子凑近过来。 面对那位既是宗主又是师父的男人,这些少年少女,十分敬畏,反而是对陆芝,反而显得亲近些。 一行人与齐廷济行礼过后,有个少年问道:“陆先生,能见着阿良,左右,宁姚,还有那个隐官吗?” 宁姚仗剑飞升浩然天下,龙象剑宗这边的年轻剑修,都是知道的。 陆芝摇头道:“不清楚。” 那少年问道:“隐官有次喝高了,真敢说宁姚之所以喜欢他,是馋他的相貌,仰慕他的才华?” 邵云岩笑道:“那肯定不敢,是有人坑他。” 酡颜夫人嫣然一笑,“那可说不准,酒壮怂人胆。隐官大人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做。两军对峙,一人仗剑阵前,剑指所有王座。” 邵云岩笑道:“你这是夸还是损呢,不然我帮忙复述给隐官大人一遍?” 她嗤笑一声,“随意啊。” 在落魄山观礼一趟后,酡颜夫人涨了不少胆识。 如今还按照隐官大人的“法旨”,与邵云岩都成了龙象剑宗的供奉,酡颜夫人每每谈及隐官,就愈发镇定从容了。 有另外少年说道:“隐官只是官职高,我还是更佩服左先生,当世剑术第一!” 有人持异议,“左先生当然很厉害,不过我觉得还是阿良更猛,毕竟是一位确凿无误的十四境剑修!” 齐廷济笑着离去。不太愿意听这些稚气议论。 浩然天下的齐廷济,陆芝。 第五座天下飞升城的陈熙。宁姚。 远游青冥天下的纳兰烧苇,重返蛮荒天下的老聋儿。 再加上阿良,左右,陈平安。 如果再算上谢松花、郦采、刘景龙、蒲禾、宋聘这些浩然剑仙。 就好像天地间依旧有一座剑气长城,屹立不倒。 如今的浩然天下,其实还不太理解,曾经在剑气长城并肩作战的两位剑修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曾经的剑气长城,就像一处世间最纯粹的修道之地。 本土剑修,是等死,外乡剑修,是送死。 等到双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