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 太后已全身乌青,气息全无。 柳云舟再次给太后把脉。 她对着裴清宴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裴清宴眉头紧蹙。 对于太后,他没什么恨意。 甚至当年贵太妃万般磋磨他的时候,太后还出面制止过。 比起贵太妃,太后也算是个好人。 “就按照她的意愿,火化掉,骨灰不进皇陵。” “嗯。”柳云舟想了想,还是拿起了太后的簪子。 她没有千里迢迢送太后骨灰回蟒山国的想法,她只是莫名其妙觉得这簪子上的纹路有点眼熟。 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索性就收起来了。 柳云舟道:“我已经给太后检查过,她中毒是因为犍稚。” “这毒非常霸道,且无药可解,我猜测,是我们到来后,有人在犍稚上下了毒,为的就是封太后的口。” “能给太后下毒,再加上之前给太后传递消息,引导暗夜杀手进来,这个人,大概率在碎玉宫。” 裴清宴手指轻轻点着轮椅上的玉珠。 他的力道很大。 玉珠甚至被按到有些变形。 “是她。”裴清宴目光微深。 柳云舟扬眉,等待裴清宴给出更多信息。 裴清宴却不再言语 。 他目光看向门外,声音冰冷:“出来吧。” 柳云舟顺着裴清宴的目光看去。 一抹浅蓝色衣角在门后若隐若现。 “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一猜就猜到了。” 浅蓝色衣角的主人从门后走出来。 “启兰?”柳云舟眉头紧锁。 启兰没有搭理柳云舟。 她看向裴清宴。 “王爷,其实我们相处挺愉快的,如果不是我们立场不同,我很想继续当你的属下,当你的属下的这些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可惜,我们立场不同,效忠的主子不同,注定只能成为敌人。” 启兰叹了口气:“尤其是,你们已经知道了暗夜的最终目的,对不起,我需要将你们除掉。” 裴清宴神色冰冷。 这些年,启兰蛰伏在太后身边,也为他做了不少事。 每一件事都可圈可点。 启兰的忠诚度,也排得上号。 启兰是细作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做到的?”裴清宴问。 启兰以为裴清宴是在问她怎么将他们除掉,下意识地回答,“如果您在别的地方,属下自然没办法,但您在碎玉宫,碎玉宫里处处是我的埋伏,您二位……” “本王是问你,你是怎么通过忠诚度考验的?”裴清宴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