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说什么,大伯重重地拽了拽她的袖子。 柳云舟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出院子。 院外。 听雪听枫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见柳云舟出来,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他们没为难你吧?” “他们有没有责罚您,您有没有受伤?” 柳云舟莞尔:“瞧瞧把你们吓得,我是给老太太治病的,他们怎么会为难我?” 听枫:“救好了吗?” 柳云舟:“救不好,老太太大限将至,活不成了。” 听枫和听雪脸色微微一变。 她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怎么了?”柳云舟问,“舍不得?” 听枫快人快语,她哼了一声:“才不是呢,老太太可没少磋磨我们,说句不好听的,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只是,只是……” 她小嘴抿着,拽了拽听雪的袖子。 “听雪姐姐,你 来说。” 听雪踟蹰:“这我怎么好意思啊。” “说嘛说嘛。” “你说你说。”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柳云舟纳闷,“在拉扯什么?” 听雪咬了咬嘴唇:“姑娘,您医术高超,是不是可以推测到老太太的死期?” 柳云舟:“差不多。” “那,老太太大概还有多少日子?” 柳云舟:“不多了,一旦彻底断了那药丸,老太太会承受不住痛苦,很快就会自戕身亡。” 听雪和听枫深深地叹气。 听枫纠结道:“姑娘,您也没有办法吗?” 柳云舟:“有,但我不想用。” 听枫眼睛亮了:“能拖个一年半载吗?” “大概可以,你们问这些做什么?”柳云舟问。 听枫道:“那就好,那就好,姑娘,请一定一定一定拖住老太太,不要让她死了。” “嗯?” “您想想啊。一旦老太太去世,咱们一家都得披麻戴孝守孝三年,这三年不能婚娶,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还有姑娘您都是待嫁待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