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我已经很开心了。”阮紫苏叹息。 许多次,她还以为自己死了。 如今还能面对面跟女儿聊天,已是奢望。 她是一脚踏入过鬼门关的人,对现状很满足。 阮紫苏还想说什么,突然,又一股难受感涌上来。 阮紫苏用帕子捂住嘴。 “溶溶,你还是别在屋子里久待,万一病气过给了你可怎么办?”她将咳嗽强压下去,“娘得了肺痨,是绝症,是传人的,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您得的不是肺痨。”柳云舟说,“只是普通的肺炎。” “受寒之后,肺部受损,没有及时服药,久而久之拖成了肺炎。”柳云舟握住阮紫苏的手,“这肺炎是不传人的,不然您看,您院子里的人,不都健健康康的?” 阮紫苏微微怔忡。 她不是肺痨? 可,林婆子说她就是肺痨,大夫也说过是肺痨。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时日无多,觉得自己活着是个祸害,不如早死了算了。 她也因此生了寻死的念头,不配合吃药,不配合治疗。 听了柳云舟的话,整个人都呆呆的。 “真不是肺痨?”阮紫苏问。 柳云舟笑道,“真的不是,就是普通肺部有炎症。” “我还找到了特效药,只要您按时服药,不出三个月,您又跟之前一样了。” 阮紫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 惊喜,震惊,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可是,可是,之前大夫都说……” “娘。”柳云舟严肃起来,“之前的大夫,都是林婆子给您找的对不对?” “是。” “如果我说,林婆子故意让大夫这么说的,您可信?” 阮紫苏道:“溶溶,你是在怀疑她吗?” “我想,你错怪她了,她跟了我几十年,不会故意害我的。何况,我得了这病之后,整个柳家都避之不及,只有她不怕染病,伺候在我身边。” “我知道她有点贪财,不过人是好的。” “对了,我听红枫说她病倒了?她身体状况如何了?”阮紫苏道,“我病着,不能去看她,你代我去瞧瞧,顺便赏些东西给她。” 柳云舟袖子里的手攥紧。 母亲对林婆子始终信任有加。 而林婆子…… 那老货分明是故意散播母亲得肺痨的消息,让府中人敬而远之,再霸占母亲的钱财,磋磨死母亲后,再扶持娘家侄女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