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姜耐好生将柳柠月送回柳府,又以摄政王府的名义拟定了一道旨意送到柳家。 姜耐领命而去。 林鹤归嘱咐完毕,向着药庐的方向走。 走到某处时。 四周的气息突然变了。 无风,树木却簌簌作响。 树枝上才舒展开的小嫩叶瑟瑟发抖。 无声,屋檐上的鸟兽却受到了惊吓一般,拼命地扑棱着翅膀冲向云霄。 空气凝滞。 在寂静之中,一丝杀意自远处而来。 越靠前,杀意越浓烈。 鸟兽嘶鸣,树木摇曳。 屋檐上的琉璃瓦也被吹得啪啪作响。 浓烈的杀气凝结成刃,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剑刃在夕阳下反射出幽冷寒光。 寒光如流星,明晃晃地朝着林鹤归袭来。 林鹤归长身玉立,衣衫飘飘。 他停住脚步,一向温和的眼神倏然变得犀利。 在剑刃即将击中他的命脉时。 他轻飘飘地伸出手,仅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剑身。 林鹤归冷眼看着持剑的黑衣人,冷声道,“陆星河,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星河并不说话。 他双目猩红,紧咬着牙,握紧长剑继续向着林鹤归刺去。 “还不住手!”林鹤归声音凛冽,夹住剑刃的手指用力一甩。 一股柔绵的力道通过长剑传到陆星河手上。 这力道虽柔绵,却无法抵御。 陆星河感觉到这股力量自剑身传到手腕,再从手上的经络传到四肢百骸。 力道也从绵柔变得刚硬。 体内像是有一股罡气在不断流窜一般,陆星河无法控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林鹤归!”陆星河咬着牙擦干唇边的血迹,强行提气,疯了一般朝着林鹤归袭来。 林鹤归一脚将陆星河踹出去。 这一脚力道极猛。 陆星河撞到了树干才被迫停下来。 他不甘心失败,咬着牙站起来,继续向林鹤归攻击来。 “蠢货!”林鹤归冷声道,“我的罡气已渗透到你的经脉,你强行运气只会让经脉碎裂,方才那一脚,我踢中了你的膻中大穴,你动不了了。” 林鹤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陆星河跟前,厉声呵斥,“陆星河,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