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悄悄,这哪还有个仙师的样子,整个就一条狗啊!”
安波站在南火寨众人前,“哪像我,不过一群修士而已,我南火寨可是在那边挂了名的,一等一的好寨,见了我们自然是以礼相待,不但未曾加害我等分毫,还给我灵丹,让我恢复灵力。”
背后南火寨众人无语,纷纷低下头。
也不知道是谁一见到,就跪下来磕头,屁股撅得比头还高,若不是你修为太低,又一副老样,那些仙人连看你一眼都不看。
还给你灵石?不是你自己腆着老脸,说自己年龄老迈,修为低下,领着一寨人求生实属不易,才给你几粒灵丹。
安波还在仰头看天,不要脸地吹嘘自己。
“聒噪!”祝无伤忍无可忍,捏起双拳,火纹在拳峰上交织,‘彭‘的一拳,砸碎了安波的头,宛如西瓜爆汁,红白溅出数丈远。
一众南火寨人吓得连连倒退,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你叫什么?”
祝无伤看向那个抱住安波,进行劝说的人。
“小的安富贵。”安富贵一下跪在祝无伤面前。
“以后你就是南火寨寨主。”祝无伤神色漠然。
“是,谢仙师恩典。”安富贵磕在地上。
“明天日落前,我要在东南两百里外见到你们。”祝无伤一脚踢开安波尸体。
“仙师,这…”安富贵为难地支起身子。
“怎么?有难处?”祝无伤扫了一眼。
“难处倒没有,只是行了这一路,寨子里的人都早已饥渴不堪,都憋着一股气到了此处好好歇息,一番,此时若是让他们再赶路,只怕会引起哄乱,小的一介凡夫俗子,压不得他们。”
安富贵一咬牙,磕了下去。
“烦请仙师赐下仙丹,解了众人饥馑,这老狗身上的丹药都被他一人独吃了,未曾给我等留下半点。”
“我只是说明天日落前在东南两百里外见到你们,未曾说过其他,何时起身我不管。”
祝无伤扔下三粒灵谷精丸,转身离开。
“谢仙师,谢仙师。”安富贵跪爬着捡起精丸,不停地磕头。
片刻后,祝无伤已经没了影子,安富贵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安波那具无头的尸体前,在尸体上一阵摸索。
“呸,老狗。”
从大腿根摸出一个小瓷瓶,安富贵冷笑着收起,踹了一脚尸体。
“仙师说了,以后我就是新寨主,以后都要听我的。
把你们带着的干粮都拿出来,你,你,过来给我捶捶腿。“
安富贵随手指了两个南火寨女眷,这小人得势的样子与安波几无差别。
暗处,祝无伤看着这一切,嘴角不自觉地抽动。
本以为这南火寨中能有一两个好人,没想到全是如此令人生厌的鼠辈,死了倒也清净。
无声冷笑,抽身离开。
……
次日,天色大亮。
祝无伤站在一座独立在旷野上的大山前。
无数飞旋的火焰盘绕,鸦翎拖着火焰,留下一道道火痕,一个个都十分肥大,鸦爪如同银钩,上也都汹涌着锋锐的寒芒。
山脉高耸,树木干枯,不见一点绿色,只有干枯的树枝桠,站满了火鸦。
‘嘎嘎’叫声间,喷出火星。
这应该就是两位师叔所说的护山灵兽了!
祝无伤看着数不可计的火鸦,暗自思量,有如此多的火鸦护山,若是想上山,只怕刚登上山麓,就被这些火鸦一冲而下,啄死分食了。
那要如何上山?
正自思量间,盘旋的火鸦中分出了一条可供人行的道路。
一个身穿赤红锦袍,脚踏朱履,头带茜红色方巾的修士踏剑从中走了出来。
方一离开,火鸦群立即合上了道路,密密麻麻不见痕迹。
“小子,你去作甚?”
火鸦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问讯。
这是…炼化横骨,口吐人言!
祝无伤循声看向一只火鸦,竟连这火鸦都有筑基期修为。
大寨果然强上许多,只是不知道与玄一门相比如何,我对门内诸多事都不曾知晓,也不知门中有无护山灵兽。
眼神闪烁,随之看向那人。
连这一个大寨都有,玄一门应该也是有的,只是不知是何种妖?
“小寨主有一桩生辰贺礼还未送到,明日就是生辰宴了,小寨主特地催我去看看。”
身穿赤红锦袍的那人对着鸦群中恭敬的行礼。
小寨主?贺礼?
祝无伤眸色一闪,这人应当就是那劣童派出查看的人了,只是才炼气九重,未曾筑基,难不成对此并不上心?
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只能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