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即使有五行灵力罩护,左向有意作怪之下,口中也卷进不少沙砾。
祝无伤吐出口中烫嘴的沙子,拍打身上沾染的黄沙。
“祝无伤!”
一个阴森且带着耳熟的诧异声音传来。
曹松山!
祝无伤脸色骤沉,低下头,绷着脸,仅凭声音他就听出了此人是谁。
“曹师叔。”
祝无伤抬头,满面笑脸,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曹师叔,真是无伤之幸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曹松山仓促的笑容里有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尴尬。
“祝师侄,你怎么来这里了?门内弟子不到炼气六重,可不允来此,难不成你做下了什么触犯门规的大罪?门中罚你来此。”
“弟子近日突破炼气六重,自愿来此。”祝无伤微微放出身上的灵力气息,五彩光芒一闪而过。
嗯?曹松山双眼眯起,打量着祝无伤,记得他是五杂灵根的资质,怎么能这么快就修到炼气六重?我放进去人杀他,他竟然还活着!
“祝师侄修行进境如此神速,难不成有什么机缘?“曹松山眼角挤出皱纹,脸上换成假笑。
“没有,没有,全凭弟子一心向道,日夜修行,才有了如今的道行。”祝无伤情真意切,丝毫看不出假来。
“呵呵呵…”曹松山笑得更僵硬,“祝师弟不必多疑,我是门中长辈,自然不会谋划你的机缘,你放心说来便是。”
“弟子一介俗子,何来机缘加身?师叔若是看觑弟子一二,便是弟子最大的机缘。”祝无伤抱着手,一副死不要脸,打蛇随棍上的样子。
“哈哈哈哈,曹道友当真是丝毫不要脸面啊,竟然想要抢夺炼气弟子机缘。”
粗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余光中,一个满身横肉的黑矮胖子走过来。
人未到,声已至。
“堂堂一介筑基,连点脸面都不要,想抢夺机缘,断送门下仙路,曹道友,你这仙路当真是越走越宽啊。”黑矮胖子斜着眼,讥笑道。
“徐洪涛,你不在自家地盘带着,来此处作甚,凭白在我门中弟子前辱我清名,他日定要与你见个输赢。”曹松山面色难看。
徐洪涛脸上反倒是一喜,“好啊!我看也别他日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咚!”
徐洪涛手中出现一杆长柄铜锤,重重地顿在地上。
“辱你清名?你这‘道友皆死我独活‘的名声大家可都知道,还用得着我来辱?
小子,以后可得离你这位好师叔远一些,莫要平白替人做了嫁衣。”
徐洪涛越过曹松山,看向祝无伤。
“多谢这位前辈提点,弟子谨记。”
听到背后传来的话,曹松山脸上更僵,转过身,僵硬的脸上扯动一下,漏出半白不黄的牙齿。
“无伤师侄莫要听此人妄言,他是灵飞门中人,与我玄一门不是一路。”
徐洪涛将铜锤抗在肩上,“我虽看你不过眼,可终究是你我二人的事,你若是如此说,就是有意挑拨两门和气,告到你玄一门坐守此处的金丹师叔面前,我可就有的说道了。”
“哼!”
曹松山背着身冷哼一声,置徐洪涛不顾。
“不过…”徐洪涛话音一转,眼中精彩地看向祝无伤,“你名叫无伤,不知姓不姓祝?”
“是又怎的,你要对我门中弟子下手吗?”曹松山找到抨击的借口,重又回转身。
“诶呦呦,真是唐突啊,莽撞了,莽撞了,在祝师弟面前莽撞了。”徐洪涛撇下手中的铜锤,一肩膀撞开曹松山,手搭在祝无伤肩膀上,大拇指竖起,一脸的倾佩。
“祝师弟,你的事迹我老徐已经听闻了,当真是…当真是…当真是令我等景仰啊!”徐洪涛转着头,半想出一个词。
“什么事迹?”曹松山僵硬的脸上扯动。
“你不知道?”徐洪涛一脸诧异。
“也对,你这个样子在门中恐怕也没有什么朋辈友人,唯一的一个知己好友还替你去送死了,门中出了什么事,也没人给你传讯。”徐洪涛一脸叹惋。
祝无伤脸一黑,恐怕是他与杨伊的事情传开了,此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怎么会人尽皆知。
“也罢,今日大爷我见到祝师弟,心情好,就勉为其难地给你讲述一二。”
徐洪涛大拇指向着祝无伤,一脸牛气,“我这位祝师弟,虽然只是一介青衫,至今不过,不过…”
徐洪涛眼中光华一闪,祝无伤感觉体内被人看透一般。
“不过炼气六重。”徐洪涛接着说道,“但是却得了筑基期的衷心,不是别人,就是你们玄一门流丹峰上开得最艳的那朵花,也是你曹松山梦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