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立在场中的炼气魔修也惊得说不出话,他们已经认出了这人是谁,号称金丹真人中最不要脸的那位,行事不可捉摸,随性而为。
说得好听叫赤子之心,可要是说得难听点,就是性格乖张,行事怪厉。
几位魔修没有任何交流,直接躺下装死,祈祷这位没有看见他们这几个蚂蚁。
“这是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沙哑的声音中分辨出一点女声。
这是一个声音比男人还难听的女修!
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祝无伤。
祝无伤服下一粒丹药,沉默不语。
“如何?”金丹女修再次问道,语气中带有不耐,“行,我就带你走,不行,我就杀了你!
不,杀了你们所有人!”
韦昌声音随着身子一起颤抖,“祝…祝师弟,这位好歹是一位金丹真人,能看上咱是咱的福分,要不,你就应了吧。
咱玄一门门主也不过金丹期修为,你跟了这位…姐姐,不说我们都能活,你日后在仙路上也是如有神助,畅通无阻!”
金丹女修赞许地看了韦昌一眼,韦昌勉强扯出笑容应上。
祝无伤沉默不言,又吞下一颗丹药。
静,寂静,死静。
众人不敢看金丹女修,又不能一直盯着祝无伤,只能看向出来说话的韦昌。
“呵…呵…嗬嗬…”
韦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退回到任东身后,躲开众人视线。
“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金丹女修身上的恐怖气息猛地爆发,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祝无伤运转灵力炼化灵丹,平淡地声音从赤色面甲之下传出,“你太凶,我不喜欢。”
“嘶!”
韦昌忍不住吸进一口冷气,瞳孔放大。
“我家少将军,真乃神人也!”任东破罐子破摔。
躺在地上装死的几个魔修,手脚不自觉地动作,内心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你怎么敢的啊兄弟?阵关里的人都像你这么猛的吗?”
“那是不是只要我不凶,你就喜欢我了?”金丹女修的声音一下柔了起来,和刚才判若两人,就连眸子也从厉气充溢变得水波荡漾。
“我家少将军,牌面!看到没有!”任东拍着胸脯,竖起大拇指,对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韦昌说道。
韦昌抿抿唇,‘咕嘟’一声咽下快流出嘴的唾沫,“你家少将军,不,咱家少将军手底下还缺人不?我想去!”
躺着的魔修忍不住抬起上半身,看向金丹女修,“这真的是那个令各大寨都不敢招惹的‘霍闪婆’吗?!”
“我心中已有心上人,姑娘还是另则他人吧!”祝无伤不咸不淡,手中五行灵力漫上松纹剑,将最后一点邪气噬尽。
“你是在耍我玩吗?!”
狂暴的气息如同一柄巨锤,锤在每一个人胸膛上,天色骤变,乌云几欲压顶。
黑红二甲兵卒都一口血喷在面甲里,从马上跌落下来。
祝无伤同样坠下马,单膝跪地,手中松纹剑杵地,才勉强没有倒下。
“任兄,下辈子,我一定得在咱少将军手底下鞍前马后。”韦昌运起体内仅剩的灵力,附在任东耳边大声喊。
突然,场内狂暴的金丹威压一收,天色重又复明。
金丹女修绞着衣角,低声自语,“可是他叫我姑娘诶!”
“叫姑娘又怎么了,他不喜欢我,还耍我!”金丹女修声音重又一变,威压再次镇下。
躺着的魔修被搞得生死不如,他们只是炼气修为,能扛住金丹威压就已经是极限,这强横狂暴的气息一闪一灭,他们躺在地上又不能躬身全力抵抗,当真是生不如死。
几个魔修怨恨地看向祝无伤,都是你小子,有金丹真人看上你,你赶紧点头啊,非得来一个为了心上人宁死不屈。
那可是金丹真人啊!
别说是金丹期的女修,就是筑基期掉牙烂眼满身疮的糟老头子,只要看上了我们几个中的一个,谁不是屁颠屁颠地穿着开裆裤去找他。
几个魔修心中又恨又妒,一点一点地捱着。
“霍云鸾!”一道浩大的声音出现,振聋发聩,“你是怎么进来的?说!”
“门主,是门主。”韦昌脸上一喜,拍打着任东,”任兄,我不用下辈子了,这辈子我就能在咱少将军底下端茶倒水了。”
“疼疼疼!”任东按住韦昌双手。
“你是那个姓右的?你曾经帮过我,你好啊!”霍云鸾招着手,笑着说道。
“说!你是怎么进入阵关之内的?”左向凭空出现在半空中,气息锁定霍云鸾,语气寒冷。
着甲的将士不过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