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辰进屋坐坐。
“奴婢遵命,两位官人请随我来。”沈欣妹子很懂事,上前便有请两位捧着锦箱的护卫,随她去府邸仓库。
沏茶招待客人是必须的,但礼物要先收下,不然对方手捧大礼喝茶吗?
如果许芷芊在场的话,她一定会留意到平南王世子的说词……‘赔礼’?
“嘿,少爷,他收下了。”小跟班暗暗偷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小奉御见财眼开,居然收下了平南王府的大礼,等会就难以拒绝他们的请求了。
“甚好。”韩东辰一拍手中纸扇,含着徐徐笑意,紧跟周兴云和维夙遥到客厅坐坐。
维夙遥隐隐察觉到,今天来访的南王府世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便靠近周兴云小小声说:“他们好像……很奇怪。”
“嗯,夙遥你没说错,他们确实很奇怪,可我并不知道这位南王府世子葫芦里买什么药。不过,我收下礼物的时候,他们都露出喜色,想必是有求于我,或者想讨好我吧。”
周兴云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咏茗公主的驸马爷,堂堂皇姐夫,南王府的人首次拜见他,送份贺礼不为过。只是,这位平南王世子好像另有图谋,想从他身上讨得点好处,甚至有点……瞧不起他?
周兴云今上午就听王御史说,南方诸将对他不感冒,认为大家平定皇十六子叛乱时,他抢了平南王府的功劳。现在平南王世子表里不一,看似送礼示好,实则心生鄙夷,实属情理之中。
入仕为官就这样,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暗中互相鄙视作对,可明面上却要笑脸迎人。
“你明知道他们心怀鬼胎,还收下他们的礼物做什么?”维夙遥不解的询问。
“这是出于一种礼貌,我收下南王府的大礼,是给他们一个面子。毕竟,我们和南王府不算敌对关系,他们卖我个面子,登门送礼,我自然要领他们的情。而且,送礼只是形式上的表面示好,明天我还得准备一份等同价值的礼品送回去。这就是俗话说的礼尚往来,咱们同为皇室效力,初次见面互相问候一番,接下来就算在朝堂上对立,也得注重体面,不至于形同陌路,一言不合就撕破脸骂起来。”
周兴云显然没有察觉,平南王世子并不晓得他就是去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年神医。
“现在你要招待客人,我难道还要……?”维夙遥有些尴尬。
“没我允许不准松手。”周兴云笑嘻嘻的回道。今天亲亲小夙遥就挽住他手臂,以周家夫人的身份陪他接待客人。
周兴云和维夙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由引起平南王府的人猜疑,一名小跟班顿时好奇的发问:“少爷,他们叽叽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怕不是受宠若惊,讨论怎么招待我们的南王府世子。”另一名小跟班姗姗笑道。
“这小奉御挺滑头的,知道好生接待我们,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就先到客厅坐坐。”韩东辰含着微笑,默默欣赏走在前面的维夙遥,对她盈盈一搂的小细腰很上心。
维夙遥练武修身,小腹平滑没有一丝多余赘肉,腿长腰细很柔韧,仿佛双手稍用力就能将美人的脊梁骨掐断。周兴云每逢看到维夙遥一手握剑、一手叉腰,英姿冷艳的站在面前时,他都会想入非非,图谋揪住亲亲小夙遥的小柳腰,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在客厅落座后,司徒婉儿便有礼有节的上茶。
直到司徒婉儿把茶水递到韩东辰面前,他那视线才意犹未尽的从维夙遥身上挪开,转而美滋滋的欣赏司徒婉儿。
等到司徒婉儿退下之后,韩东辰方才合上双眼,看似在回味茗茶,实际却是回顾维夙遥、沈欣、司徒婉儿、以及奉御府女婢们的美色。暗赞这不起眼的奉御府,是个好地方呀!这小小尚药局奉御,居然收罗到如此多人间绝色,确实有点本事,也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奉御。
韩东辰有一句说一句,小小奉御只需让他府中女婢,好好侍候京城的达官贵人,他的仕途即可一帆风顺。想必,奉御一职也是他拿身边的美人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