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我听人说,皇室军队为了赶走擎大人,不惜放火烧了城北一条街!”
“我也听说了!是当今皇帝亲自下令火烧城北,拿凌都城百姓的生命要挟州牧大人!”
“州牧大人为了保全大家,才不得已先撤出去,否则狗皇帝就要烧了整座凌都城!”
“就是!狗皇帝要是不用卑鄙手段,他们不可能战胜州牧大人!”
“州牧大人是看到暴君烧毁凌都城粮仓,要逼死我们老百姓,他才忍辱负重以退为进,撤离到城外去。否则擎大人怎会败给那暴君!”
“皇室的狗奴才!根本不把我们死活放心上,他们掌控了剩下的两个粮仓,还封锁了出城道路,既不让我们离开,也不让粮商进城,分明就是想饿死我们!”
“不!狗皇帝是想看我们跪地求饶,求他施舍我们粮食!不信你们等着瞧,那些吃里扒外的狗奸贼,一定会背叛州牧大人,跪求暴君施舍食物!”
凌都城终归是擎天熊的地盘,即使韩枫前天夜晚,成功击退了擎天熊,但凌都城的百姓们,常年受舆论影响,受玄阳教教化,都认为擎天熊是个明君,对皇室恨之入骨。
擎天熊败走的第二天,许多百姓不敢轻举妄动,深怕皇室军队烧杀掠夺,都藏在家里做防备。直到第三天清晨,百姓们确认皇室军队人力有限,只有三千余军兵负责守城,根本没有多余的人巡视街道,他们顿时在暗中集结,互相交流情报,讨论眼下凌都城的形势。
于是乎,凌都城的小权贵、小富商、小猎户、画舫老鸨、近百个街区居民代表,便在当天下午,悄悄的聚集在一条隐秘的巷子密室,商议今后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家里的存粮不多,若是留在凌都城,不用半个月,恐怕会活活饿死。”一名男子心慌意乱的说道。虽然皇室的兵力不多,但他们装备精良,如今牢牢掌控凌都城城门,普通老百姓压根别想逃,只能在城内坐以待毙。
“我们没有武器,毫无能力反抗他们,为了家中妻儿,我觉得大家还是安分点好。”另一名男子很无奈的说道,皇室军力人数不多,但他们身上穿着锁子甲,算是当今世上最精良的装备,普通的刀剑无法刺穿,凌都城老百姓就算纠集人马抵抗,怕也难有成果。
如今皇室的军队,姑且还有点纪律,没有在城内奸.淫掳掠、烧杀抢夺,他们不如安分一点,免得祸及家中老少妇孺。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我就和你们直说吧,皇室贵族不会放过一个凌都城百姓。”一名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假如周兴云在场,看到这位正在发言的男子,他一定会把芳沭沭叫过来,让少女手刃仇人子孙。
蒋芝林和蒋维天,都是屠杀芳家村的执行凶手,蒋熙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他毫无疑问,也是芳沭沭报复的目标之一。
乌河帮门人早就奉擎天熊之命,参透在武林盟人群中。只可惜,武林盟的高层执事里面,有许多人都对乌河帮门人有疑心,因而前夜突击凌都城的计划,乌河帮门人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准确的说,不仅是乌河帮门人,就连桐吏、泉史托等人,也是当晚抵近凌都城,才知道武林盟要突袭凌都城。
如今皇室军队攻下凌都城,渗透在武林盟中的乌河帮门人,马上就伪装成平民百姓制造舆论,在凌都城散播谣言。
“皇室为什么不会放过我们?”
“你该不会忘记,半个月前在凌都城闹市发生的事吧。咏茗公主当众受辱,这口气她咽得下去?”蒋熙小心翼翼说道:“现在州牧大人以及三万北境城卫兵,在凌都城外守着,所以皇室军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州牧大人离开,他们就会屠城百姓!”
“对!我们曾经冒犯公主,在凌都城闹市指责皇室,狗皇帝绝不会放过我们!现在皇室军队不敢虐杀我们,是因为州牧大人在城外!狗皇帝知道州牧大人爱民如子,一旦皇室军队屠杀百姓,州牧大人就会全力攻城。”
“皇室军队是拿我们凌都城百姓做人质,才使得州牧大人投鼠忌器。”几个乌河帮门人混迹在人群中一唱一和,蛊惑人心。
“那我们该怎么做?要不今天就和他们拼了!反正横竖都是死!”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大不了和狗皇帝拼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好!和他们拼了!”几个凌都城百姓怒发冲冠,没脑子的嚷嚷揭竿起义,和皇室军队拼命。
“这么做,我们的家人怎么办?他们会受牵连的。”另一个凌都城男子害怕的说道,自己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做事不能冲动。
“你个孬种!狗皇帝不仁不义,不会放过城内任何人!现在不放手一搏,以后大家照样得死!”画舫老鸨毫不客气的唾骂。
“你说得轻松!你们画舫的女人求饶,只要躺好把腿张开就行!我们和皇室斗,那是要出人命的!”男子愤怒的反驳,画舫老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