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请诸位长辈与兄弟姐妹容我进门再详细商议。” “黄毛小子,不知悔改,竟还敢出言挑衅!” 老者大怒,用力将拐杖朝地面一敲,发出声极清脆的爆响。 也几乎是在瞬间,地砖炸开一道裂缝,土地下似乎有某种威力极强的活物正蠕动着朝加茂伊吹飞速前进,一眨眼就已经出现在他的双脚脚尖之前。 加茂伊吹浑不在意,甚至未朝脚下分去一点视线。 他仅是微微抬起左脚朝前方跺去,明明起势柔缓,砸至地面时却仿佛千钧之重,地砖被他轰然踏裂,那土地下的活物就瞬间销声匿迹,此时倒像是一只被轻而易举碾死的蚂蚁。 门内一时鸦雀无声。 加茂伊吹没事人一样轻轻拍拍衣袖,抖落些并不存在的灰尘,猩红的双眼笑成两只月牙,依旧是副好脾气的模样。 “假肢穿着累,站立时便不好说话,我见大家不愿让路,一时没站稳。”加茂伊吹毫无诚意地朝面前抬了抬手,“在这谈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夜色在他背后化作浓墨般诡谲的模样,明明加茂伊吹甚至没有释放咒力进行威慑,本欲将他直接压至家主书房请罪的族人却再不敢表现出明确的反对意见。 加茂伊吹笑着说道:“只不过,下次没站稳时,踩坏的就 不知是哪、也不知是谁了。” ap;dash;ap;dash; ap;ldquo;⒂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加茂伊吹笑着朝他点头,抬手示意身后的司机无需跟来,只从对方手中接过了早早准备好的那打纸质文件,随后便独自一人走进了本家的大门。 一路死寂。 加茂家真的乱了,每个住人的院子都灯火通明,四处都隐约能听见乱糟糟的声响,却唯独看不见有谁正在说话。 加茂伊吹视线所及之处倒有不少心思活泛的家伙,但他们将嘴闭得很紧,未曾透露任何信息。 所有人都知道家主遇刺一事与加茂伊吹脱不开干系,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何会在这样不寻常的时间、身着这样不寻常的服饰、以这样不寻常的姿态回到本家。 但加茂伊吹最可恨的地方也正在此处:他是装糊涂的行家,即便事实都明摆着展现在众人眼前,他偏偏将话说得滴水不漏,脸上写着一切尽在掌控,嘴里说的却是不了解与不知道。 只要加茂家一天拿不出证据,加茂伊吹便有一天清白。 一行人来到大厅,见桌子上的许多茶杯,加茂伊吹看出众人刚才应当就是在这一齐等待,就自然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没太顾及主客之分。 没人想与他再多说一句话,落座时也将距离控制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时隔许久再次回家,加茂伊吹竟又成了被族人排挤与孤立的存在。 但遭受排挤的原因不同,当事人此时的心情也并不一样。加茂伊吹嘴角含笑,招手示意四乃为他倒杯热茶,随口问道:“母亲呢?” 四乃手上动作未停,回道:“主母身份尊贵,恕仆无可奉告。” 加茂伊吹笑了笑,瞥了眼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意识到对方大概因加茂拓真的惨状而对自己格外不满,倒也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思考起新管家的最佳人选。 在一段时间的窃窃私语后,在场年轻些的族人想出了针对加茂伊吹的新招数。 在他们眼中,加茂伊吹回家就是为了打探情报,只要不让他知晓家主目前的情况,他表面不动声色,心底说不定要怎样着急。 于是加茂伊吹在大厅枯坐半小时,明明族中长老都在此处,却没听见半声来自仆人的通传、向众人表明家主是生是死。 但他只闲散地按着手机,颇有一副要就这样与众人耗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正当族人紧张地揣测着加茂伊吹的真实想法之时,他手中的手机震动一声,似乎是收到一条短信。青年的指尖在按键上轻点几下,脸上露出了极突兀的惋惜神色。 “诸位,请节哀。”他很快又笑了起来,“接下来的路,要由我带大家走下去了。” 他这话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有脾气暴躁的族人疑心他又要作何手脚,拍桌而起,将要出口的怒吼却在一位侍女的哭喊声中卡了壳。 侍女的声音由远及近,她跑得踉踉跄跄,说话时也上气不接下气,众人听不清她所说的内容,却因她脸上的仓皇神色与泪痕下意识心中一紧。 “家主大人脖颈上的伤口太大,因皮肤上的特殊咒文,反转术式在他体内只能发挥三成作用。”她终于喘匀了气,依然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五位医师用干了咒力,还是没能撑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