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老夫?” 方致庸冷冷道。 “不是威胁,是谈判。”叶青说道:“我只是不想夜长梦多、徒生意外罢了。” “希望太傅,能体谅我的良苦用心。” “老夫体谅你,那你可曾体谅老夫?”方致庸略显讥讽道:“老夫一介书生,年老体弱,若然一人前去,你心生歹意,出尔反尔,老夫不仅得不到地皇钟,反而会有性命之忧?”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觉得,老夫会同意吗?” “哦,倒也是,交易讲究公平公正,是我没考虑到这茬儿,没想到堂堂当朝太傅竟然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叶青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样吧,你怕我出尔反尔,我呢,也怕你们不信守承诺,我这边有一个圣人,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允许你带一个圣人前来。” “不过嘛……” “不过什么?”方致庸问道。 “不过嘛,地点就不能放在洛水郡了,而要改在太平无事林,如何?”叶青说道。 方致庸沉默不语。 “既然你没法做决定,就去问你的主子吧。” 叶青笑道:“我先启程去太平无事林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你的这些眼线盯着。” “记得,你们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我要见到我想见的人。” 说罢,不等方致庸回答,叶青就离开了魑的神魂意识。 “主人恕罪,属下该死!”待叶青离去,魑也恢复了意识,急忙向方致庸请罪,同时就欲自毁神魂意识。 但旋即,就被方致庸制止:“你的命是我的,我准你死,你才能死,明白吗?” “是,主人。”魑跪地道。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叶青,寸步不离,等我消息。”方致庸吩咐道。 “是,主人。”魑拱手道。 “去吧。”待魑离去,方致庸看向方如柳,道:“传令魅、魍、魉,继续跟着叶青,监视他的行踪,及时向我汇报。” “是,老爷。”方如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在方如柳离开后,方致庸来到书房。 书房的正中央,有一个水晶制成的精美石架,石架上,则是一面精美的铜镜。 铜镜之上,布满繁复神秘的花纹,依稀如龙凤呈祥,古朴神秘,威严华贵。 来到铜镜前后,方致庸整了整衣冠,双膝跪地,恭谨道:“臣方致庸,叩请圣上,有事启奏……” 旋即,就见铜镜之上的花纹游移变幻起来,如龙飞天,似凤翱翔,约莫片刻后,一个身穿明黄长袍、仪表非凡之人,出现在铜镜中。 “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铜镜中的人,方致庸五体投地,三跪九叩,高呼万岁。 “太傅免礼便是。” 镜中之人,自然也就是楚国当今的九五至尊,景润帝。 “朕说过,私下之时,太傅不必如此多礼。” “多谢圣上隆恩,不过君臣之礼不可废。”方致庸恭谨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臣都应恪守本心,恭顺如初,不可有分毫逾矩。” “如若天下之人,都如太傅这般有恭顺之心,就好了。”景润帝感慨,下一刻,竟然直接从镜中走了出来,走到方致庸身前,将方致庸扶了起来。 “臣惶恐。” 方致庸起身,垂首而礼:“圣上乃九五至尊,万民君父,自当人人恭顺如臣如子。” 景润帝无奈道:“是啊,自当,可偏偏有些人,已经忘了恭顺之心,没有了臣子之意。” 方致庸垂首道:“圣上不必忧心,待巡天镜修复之日,就是天下承平之时,届时,任何不臣之人,任何无恭顺之辈,都将灰飞烟灭。” “哈哈哈……正该如此。” 闻言,景润帝开怀大笑:“朕乃至尊,任何忤逆之辈、不臣之人,都当死无葬身之地。” 方致庸拱手,异常恭顺,一点儿也没有身为当朝太傅的倨傲和读书人的骨鲠之气,唯有诚惶诚恐,恭顺恭谨:“圣上圣明。” “对了,太傅,你找朕,可是地皇钟出了什么事儿?”景润帝问道,他不在乎叶青,他只在乎地皇钟。 “圣上英明。” 旋即,方致庸直接跪下,请罪道:“老臣失职,那叶青已猜到了圣上的目的。” 景润帝问道:“他猜到了什么?” 方致庸回答道:“他已猜到此次计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