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血魔化成的年轻男子生的俊美,一手一个挑起女子状若娇羞的面容,笑得轻佻。 口中说出的话好似抹了蜜,“我花开后百花杀,两位姑娘实乃佳人倾国色。” 直说得瞿牡丹与瞿玉竹二人,将心中那难言的不甘都弱了几分。 原以为自己的父亲瞿老爷要将她们二人送给个江湖骗子,耄耋老者,没想到乍见之欢,竟是俊美的郎君。 又见这郎君不仅生的好,嘴巴还甜,更是心甘情愿了几分。 瞿牡丹生的娇艳,说话也多了几分的柔媚,“公子朗如玉树,方才叫我等心折。” 一言罢,媚眼如丝。 瞿玉竹则微微扬起玉白的脖颈,面有羞色,却轻声细语,“公子谬赞。” 二者皆是不同的风情,俱是瞿老爷十数年细细调教出的美玉,一举一动都写满动人二字。 却见血魔墨旱似是动情一笑,伸手摩挲着二人的下巴,低头凑近,显得甚是暧昧。 不等瞿牡丹二人欲语还休,下一瞬,那多情的俊美公子,便将二人猛地推开,如同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皱眉甩了甩手。 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哪里还有什么多情,只有冷冰冰的神色。 一如墨旱所料,灵初与司白二人的神识扫过这里,只觉得不堪入目,不过一扫而过。 他们也确实不知道血魔等人长得什么模样,但灵初二人却知晓,韩无妄的弟弟长得什么模样! 十三四岁的少年郎,生的只是清秀,却有一双琥珀色的清澈眼眸。 神识扫过的第二遍,灵初便发现了窝在囚车里,双手抱膝,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眼眸的少年。 既然知道了韩无妄的弟弟是被血魔等人抓走,那这商队里的人自然便有了嫌疑。 第三遍神识扫过,灵初与司白便已经注意到了这辆马车。 司白看到的,是他居然看不透这个年轻男子的虚实。 灵初看到的,是这辆马车上居然没有茶水点心瓜果。 二人顿觉有异。 却也如墨旱所料,二人皆忌惮这上百条凡人性命,故作不知的收起了神识。 神识一消失,墨旱只觉得自己成功蒙混了过去,自然懒得与两个凡人惺惺作态,方有了刚刚那一幕。 瞿牡丹与瞿玉竹虽说自幼被教导讨人欢心,却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哪里能够忍下这口气。 “你!” 瞿牡丹手养的娇嫩,倒在马车上顿时划破了皮肤,渗出了血珠,红着眼怒视墨旱。 此刻她眼里哪有什么如意郎君,翩翩公子,只有一个不解风情,粗鲁蛮横的臭男人。 区区一个凡人,居然敢怒视他。 墨旱冷眸扫过二人,一旁低头弯腰的几个魔修抬起头来,杀机毕现。 瞿玉竹冷静许多,打眼一瞧,心下一颤,连忙拉住了瞿牡丹,柔声道,“定是我们姐妹有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莫要为我们姐妹不周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墨旱淡淡的笑了,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瞿玉竹。 他喜欢聪明人。 怒气一散,瞿牡丹也察觉出了不对,面色一白,顺着瞿玉竹的力道依着瞿玉竹,不敢再抬头开口。 瞿老爷把她们送了人,她们都生死就已经由人了。 瞿牡丹骤然意识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对自己命运的无能为力。 夜风拂过车帘,将车帘微微掀起一个角落,送来一阵淡淡的桃花香。 顾忌可能尚未远离的三清道宗修士,墨旱按下了杀意,正要开口,却猛然间神色一变。 不对! 此处哪有桃花,何来的桃花香? 还有这桃花香里,若有若无的草木灵气。 墨旱活了不知多少年,当即出手,抓向倒地的瞿家两个姑娘。 一入手,脖颈处温热的脉搏,令墨旱微微定心。 “谁?” 墨旱冷声道,已做好了随时暴起逃跑的准备,他怕这是三清道宗的修士出手,又心存侥幸,许是自己遇到了过路的妖物。 “嘻嘻,被发现了?” 一道娇娇嫩嫩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年纪并不大,懊恼里还带着几分稚气。 “幸好主人吩咐的已经做好啦!” 这话又带了几分的开心和骄傲,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墨旱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