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 这套绣着白色莲花的红裙,是浣娘给灵初的十岁生辰礼物,一针一线都是浣娘亲手缝的,头上的莲花玉簪,是何叔送的生辰礼,恰好与浣娘的衣服凑成一套。 灵初在桃源观定居下来后,何叔便寻了镖局,每月风雨无阻的送信去安棠城馥春楼,给浣娘。 浣娘也风雨无阻的每个月回信,寄东西给灵初。 这一套衣裙,除了灵初生辰那日,就再也没穿过,毕竟在道观修炼,每日还要去打架,穿着太不方便,灵初也不习惯。 不过…… 时隔两年再相见,灵初觉得还是要郑重些。 挥手告别钱多金,灵初不想牵扯太深,当初上船前便说好到了安棠城,就分道扬镳。 朝着高墙围起,在日落中渐渐亮起的安棠城一步步走去。 灵初抬头看向城门口的牌匾,上书的安棠城三字,不似陶源城的飘逸,也不似苏洋城的板正,一如烟雨婆娑的江南,透着如水的柔情。 两年了,安棠城,我回来了。 信步而入,缓缓走在安棠城的的大街小巷。 青石路上,杨柳岸边,酒肆店家,摊贩林立。 一切陌生而熟悉。 灵初按着记忆中的路走去,最后停在一座灯火通明,喧嚣沸腾的巨大画舫前。 衣鬓飘香的美人儿,穿金戴银的富贵客,交织在璀璨的灯火之中,分外热火朝天。 轻而易举的避开迎客的龟公姐儿,灵初再次踏进馥春楼。 站在馥春楼大堂之中,没有遮掩的灵初盈盈而立,笑得欢快而明媚。 舞台上,以清脆婉转如黄鹂歌声闻名的歌姬黄鹂唱劈了声。 大堂里,忙忙碌碌似小蜜蜂的清秀小美人婢女梅子砸了酒壶。 高楼间,斜倚窗台愁望人潮欢歌笑语的绝色佳人掉了手中扇。 黄鹂,梅子,还有,浣娘,好久不见。 大道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