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周正气郁借酒消愁的时候,玉竹前往了神魔镜,再次状告周正。
心知肚明的元贞,爽快利索地接了案子,并声言一定会替玉竹做主。然后,为了避免跟温如垕产生直接的冲突,也为了给自己留下转圜的余地,元贞并没有自己审理,而是把案子交给副神主鲍梧主审。
这一下子让鲍梧犯难了。
他跟周正虽然算不上深交,可他一直把周正当成朋友。他了解周正的为人,并不认为周正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玉竹作为一个女孩子家,若是没有受到极大的伤害,怎么可能不顾名节状告周正?而且只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所以,从一开始,鲍梧已经倾向玉竹所言属实。他给周正想到的借口就是,当时的周正一时情难自禁做出了荒唐的举动!
这让他不由想起自己和岳茹月情乱意迷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能理解周正当时的处境。
回到家里,他满脑子还是这个案子。他不觉得理清案情有什么困难之处,他只是一直想不出个好法子,妥善地为周正脱罪,又能让玉竹满意?
刚刚把孩子哄睡的岳茹月,见鲍梧愁眉不展,不由就问他遇到了什么事。鲍梧也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发愁的原因全部告诉了岳茹月。
“你想替周正脱罪?”
“是啊。周正是我朋友,况且,也是你的娘家人,我怎么能不帮衬点?”
“他…”岳茹月欲言又止。
鲍梧看出了岳茹月的异状,急忙关切问道,“茹月,你怎么了?”
岳茹月犹豫半天,最终像说服自己一般,鼓起勇气说道,“鲍梧,你是我夫君,我的事不应该瞒着你。可是,我害怕失去你,更害怕周正恼羞成怒伤害你的性命。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鲍梧惊恐地睁大眼睛,“茹月,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难道,难道,周正对你…”
岳茹月感激地望着鲍梧,“夫君,你真好!周正倒没有对我怎么。只是,他的人品,真不是平时你看到的那样。”
鲍梧首先长出一口气,随后疑惑地看着岳茹月,“茹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岳茹月欲言又止,“好吧,既然到了这一步,我就干脆说出来。要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在嫁给你之前,周正时常会挑逗我,那时候,我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周正这样的英雄人物也很着迷。所以,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喜欢我,我还暗自很高兴。可是,随着深入接触,我发现,他只是贪图我的身子,根本没打算明媒正娶我。我很生气,明确拒绝了他。
后来,我遇到了你,很幸运能和你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还生下了我们的小宝宝。我很知足!”
鲍梧轻轻地把岳茹月揽入怀里,满脸写满了幸福。
“上一次,我怀孕去律惩司接小妹时又碰见了周正。那次或许是他喝酒的缘故,他竟然厚颜无耻地要和我求欢!要不是小妹及时赶到,我险些…”岳茹月泣不成声。“后来,小妹劝我,说是我听错了,误会了周正。我也不想把这件丑事张扬,就当他是喝多了,头脑不清醒才满嘴胡吣。回来后,也没敢告诉你!我本来想把这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可是,今天玉竹小妹妹竟然惨遭了周正的蹂躏!夫君,我一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能放过周正!不能让他再祸害更多的女子了!”
岳茹月哭得梨花带雨,鲍梧听得怒火攻心!
“茹月,别哭!我定不会放过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我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可是,我听说,律惩司说玉竹没有真凭实证,已经把周正无罪开释了。”
“那是律惩司包庇!我神魔镜绝不会姑息他!”
“可是,证据方面怎么办?”
“这个确实有点难。不过,我跟玉竹聊过,她无意间曾说过,她和周正最初相识是在黑水城,那个时候,周正在黑水城做郎中!”
“什么意思?”岳茹月没明白。
鲍梧冷冷一笑,“最初我也没留意玉竹的随口一说。可是,如今细想,这个周正只怕就是当年那个魔头周正!”
“什么?你是说周正一直用的是假身份?”
“我猜测,八成如此!我现在再去提审玉竹,定要把周正的真实身份查个水落石出!”
“夫君,那样周正就再无翻身之日!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报复你?”
“报复?”鲍梧眼里透着彻骨的寒意,“若他真是那个魔头,他将死无葬身之地!天下修真界会对他人人得而诛之,他想不死都难!”
鲍梧安抚几句岳茹月,让她不用担心自己,然后,急匆匆地去提审玉竹。
岳晓月一直在鲍梧家照顾姐姐,虽说她是在里屋陪着孩子,可是姐夫和姐姐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鲍梧离去,她才里屋出来,“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