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派来舞仙台,已经十年了。我真没有想到,就这次的一次小纰漏,周长老就能一眼识破我的身份。弟子服了!”
“为什么不杀了潘宏?”
“一来,潘宏修为不低,刺杀不容易。二来,我本来就计划跟潘宏互咬,想把这事搅得再浑一点。为真正的凶手打掩护,让他杀更多的人!不过,现在…”
“你知道真凶是谁?”
“不知道。但是,只要对我们有利,我就会帮他一把。”
曹修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放在桌子上,“这是九华山的长老令牌。周长老只要乐意,随时可以拿着令牌投奔九华山。九华山绝不会亏待周长老!”
周正嘿嘿一笑,“好处这么大,只怕不好拿吧?说说,云空想让我做什么?”
这个时候,曹修不再藏着掖着,“云空长老只求周长老静观其变。如果到关键时候需要周长老顺水推舟一下,还请周长老伸出援助之手。”
“云空好算计!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也不能白白拿这些好处。这样,我打算如此如此。你把这些话告诉云空,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可是,弟子不是要伏法吗?”
“你就这么想死?”
“不,不!”曹修头摇得像拨浪鼓。就算再视死如归,能活着,谁还愿意去死?可是,他想不通,这次的事,自己还能如何脱身?
“我现在只相信你,你死了,我跟九华山的线就断了!明白吗?附耳过来,你这样这样,照做就是!”
“明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曹修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他酝酿好情绪,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这么大的哭声很快就把柳姿和关莒等人惊动了,大家快速跑进周正的屋里,看着不知何时潜进来、跪趴在周正面前的曹修面面相觑。
“拿笔墨,开始审讯。”周正交代一声,把主审的位置让给柳姿。“曹修,你把先前跟我说的,再详细交待一遍,不要推卸责任为自己辩解!实事求是地说!”
“是!弟子明白!”曹修带着哭腔,十分配合地诉说自己在案发时的经过。
“师姐,师兄,我在十五号的晚上,在回家的路上碰见了潘宏师兄。他说,晚上有两名女弟子要来找他,都是他的倾慕者。但是,他只喜欢其中一个,想让我帮忙把另一个支开,还给了我一瓶迷药。
我,我就是色胆包天,一时鬼迷心窍就跟着去了。后来,我把其中一个骗到了山洞,然后,然后,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孩喝了,就,就变得兴奋起来。她的死跟我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知刑堂?”
“我,我怕!当天晚上潘宏就找到我,说只要我管住嘴,这个事会有人承担。而且,以后有我的大好处。但要是我四处乱说,他们的人不会放过我。”
“他们的人?什么意思?”柳姿慎重起来。
“潘宏说,他们有很多人在舞仙台,刑堂都有他们的人。但是,我对周长老忠心耿耿,第一时间就偷偷写了封信放到了他的府邸。”
周正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几天一直在刑堂没回去,昨天回到洞府我才发现了这封信。”
他把信交给柳姿,上面曹修把当天晚上的详细情况交代地清清楚楚。
柳姿皱起了眉头,“你跟潘宏很熟吗?他为什么会找你做这种事?”
“我跟潘宏六七年前就认识。我们,以前,他带我这么玩过好多回了。”
“那么,药呢?”柳姿对每一个细节都很上心。
“当晚,潘宏就收走了。”
“他为什么不杀了你?”
“我不知道。可能,可能,他觉得我还有用吧。”
“具体说说。”
“我,以前,潘宏向我打听过很多掌门的事,以及宗门内的一些秘密。那时候,我好面子,都跟他说了。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在套我话。我一直在掌门身边,潘宏可能觉得,能用得上我。”
柳姿停顿一会,站起身小声向周正禀报道,“师父,我怀疑潘宏是别的门派的奸细。”
周正也郑重起来,“柳姿,关莒,带上几个人,你们去潘宏的住所和曹修的住处搜查。记住,一个细节也不要放过。”
“是,师父!”
看着众人离去,周正脸上泛起了笑容。其实,曹修说的没错,刑堂确实有别的门派的人,只不过不是潘宏的,而是曹修他们九华山的。
周正也想看看,九华山到底在舞仙台布置了多少眼线,能翻起多大的浪花?这对于他是否与九华山合作,以及如何合作,将有着直接的关联!
坐在刑堂等待消息的周正,让依依泡壶好茶,自己哼着小曲,悠闲自得地慢慢品鉴。
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他接过依依递给他的一摞材料,这是章萩长老的人际关系网,以及最近两三天出入章萩长老山峰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