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好,免得手机带在身上被定位到。” 苏若星自我安慰着,心中却有些不安。 毕竟没有手机就没有钱,寸步难行。 好在,她在护士白大褂的口袋里找到一张百元大钞。 苏若星欣喜不已,“起码可以打车了。护士姐姐,先借用一下,回头双倍还你哦。” 眼看着天色渐暗,为看守所里的年轻男生施针解毒,刻不容缓。 但她已经被鉴定为精神病人,是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大摇大摆进出看守所的。 苏若星只好继续用护士的白大褂和口罩打掩护,找到刑警大队队长吴旷。 除了乔战辰,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吴旷了。 吴旷正在电脑系统内,偷偷查看心理专家张鹏池的个人资料。 在他看来,苏若星言行举止淡定自若,思维清晰,说她得精神病,实在太突然。 所以,他对张鹏池心生怀疑。 “张鹏池,留学美国,博士毕业后,留美从医十五年,专注于心理学研究,还没有回国,就被医科大聘为客座教授。” 吴旷又翻看他的家庭背景,发现张鹏池的父母都是普通职工,收入微薄。 张鹏池靠奖学金留学,全凭自己的能力走上人生巅峰。 看起来就是一部十分励志的青春奋斗史。 “一个一直在美国的专家,为什么突然回国? 一回国,待遇就非同等闲,不但给予教授身份和职称,还变成警方的医学鉴定权威。” 吴旷感到张鹏池就算是专家,他的路也未免太顺,就像背后有什么组织给他都安排好了一样。 他正思考如何去验证自己的怀疑,手下的警员一脸八卦地大声喊起来, “吴队,有护士姐姐找,吴队的单身狗生涯是不是要结束了?” 苏若星一身护士白大褂,戴着口罩,在警员们的起哄声中,尴尬地来到吴旷面前。 吴旷一眼就认出她。 他连忙把她带到无人偏僻处,压低嗓音,“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想找你帮忙,帮我继续混进看守所。” 苏若星知道自己分明是在为难吴旷。 一旦被人发现,他会被连累,甚至革职。 但她别无他法。 在她看来,人命大于天。 吴旷沉吟片刻,“我试试。” 苏若星在吴旷的帮助下,终于再次混进看守所,并把自己的处境跟那对父子进行说明。 “明天还有最后一次施针,我无法保证还能进来。 所以建议你们直接提出就医要求,我让我儿子到医院里帮你施针。” 那位父亲惊诧,“你看起来才二十多岁,你儿子能有几岁?” “三岁。不过他的医术不比我差,你们可以放心让他治。” 苏若星说着收起银针,一抬眸,发现那对父子看她的眼神里充满同情。 “苏教授,你还是趁机安心养病,从复杂的斗争中,抽身出来。 你一介女流,就算明哲保身,也已经做得很好。” 苏若星,“……”看来,连他们也觉得她在发神经。 离开看守所,吴旷正等在门口。 苏若星诧异问道,“吴队,你专门在这里等我?” “还没吃晚饭吧?”吴旷让苏若星上车,“今晚有地方住?” “……”苏若星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那点现金。 她打车去警局花了几十块,现在也只剩五六十块钱了,不够住宾馆。 “不介意去我家吧?”吴旷开口。 “你们愿意收留我?谢谢。”苏若星很感激吴旷。 她去过吴旷的家,他的妈妈对她也很热情。 但吴旷的车子刚驶出没多远,就被几辆劳斯莱斯幻影气势磅礴地拦截住。 几个保镖强势地拉开车门, “车内的护士,请立即跟我们回医院。” 吴旷正想上前理论,被苏若星拉住。 苏若星认出,这些都是乔战辰的保镖。 他们大概不能直接说她从精神病院逃跑,才将计就计,让她以护士的身份回去。 “吴队,这次很感谢你,我只能先回去了。我不会有事的,乔教授会保护我。” 见是乔战辰的人,吴旷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