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当灯光再次打开，主创团队走上台前。
气氛肉眼可见地变得低迷起来。
观众的反应，他们都看在眼中，如何不清楚这个电影的前景恐怕不会有多好。
正常情况下，大家即便觉得有问题，表面上也不会暴露。
但由于徐嘉在此的原因，也让参与的宾客摇摆的心思很快下了决定，显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了与王中军、王中垒的情分。
啪啪！
徐嘉鼓着掌，这掌声让王中垒觉得是打在自己脸上。
他依旧忍了下来，主动走到徐嘉面前，露出笑容：“徐总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参加首映仪式，实在是令我这里蓬荜生辉，您这里有什么建议，希望不吝赐教。”
不得不说，王中垒能混出头，至少还是有几分手段的，哪怕对徐嘉恨之入骨，表面功夫照样做到位，他身边的弟弟王中军就做不到这一点。
“赐教谈不上，我倒是挺羡慕王总的，这能跟迪十尼合作走国际路线可不简单，况且《花木兰》这个ip可比《巨齿鲨》要知名多了，预祝你们国庆档大卖啊。”徐嘉笑吟吟道。
面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他的笑容就好似施舍一般，刺痛了王家兄弟的心。
只是明知自己技不如人，又说不定以后要仰仗前者吃饭，王中垒压下内心的情绪，恭敬道：“我这跟您比起来差远了，这在国庆档能不能大卖，还不是要看您愿不愿意高抬贵手。”
他很早就知道面子只有在成功的时候值钱，如果是失败者，那就要学会用面子去换钱，然后再一点点把失去的面子捡回来，不然就只能空有面子。
“不，这就是你多想了，电影能不能大卖，始终要看观众喜不喜欢，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王董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在电影质量上多下点心思。”
徐嘉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刘易菲，向对方招了招手，然后对面前的王中垒说道：“王董，我这边有点事情想跟刘小姐谈，麻烦您回避一下。”
他之所以愿意来参加这场首映，除了打探一下敌情外，就是冲着刘易菲来的。
后者尽管蹉跎了不少岁月，但人气基础还是在的，再加上身上有着多重情怀buff，若是能够收归囊下，对公司的帮助不小。
起码《仙剑》大电影就有开启的可能了，并且刘易菲尽管电影上成绩和成就都一般，但这一番折腾也不是白费，国际知名度还是打出去了一些。
不然的话，迪十尼也不会任用她来担任《花木兰》的主角，真以为华艺能够操控到这个项目的选角啊。
王中垒眼角抽动两下，他很想告诉徐嘉，这里是他华艺的主场，刘易菲也是他华艺看中想要签约的人，在他的地盘上，想要截胡他的人还要让他回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但是面对徐嘉淡然的目光，王中垒还是垂下头，带着自己弟弟避让开来，选择了认怂。
等到两人走远，王中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满，咬牙道：“大哥，就算向他低头也不用那么窝囊吧，咱们好歹是有身份的人，我就不信他不会给一点礼遇？”
“身份？我们有什么身份？你觉得一个手下败将能得到怎样的待遇？”
王中垒看向弟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道：“我们每次败给嘉行都是一败涂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怎么跟人谈条件要脸面？伱以为徐嘉只是跟我们从前站在巅峰时一样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知不知道现在企鹅、阿里这些巨头都要求着跟他合作？知不知道迪十尼、华纳那些好莱坞巨头对嘉行是带有恐惧的情绪？知不知道连正眼都不瞧我们的迪十尼总裁罗伯特，对徐嘉有多看重？”
“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现在在徐嘉面前，连屁都不算，他今年收购的蓝洞工作室出品的《绝地求生》，收益已经数十亿了，比整个华艺都高，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别看他训斥着弟弟，这些话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他有多久没这么憋屈过了。
只是徐嘉跟马芸、小马哥等人还不同，他不鸟那些人，最多是得不到投资和热钱，但徐嘉的根可就在娱乐圈，想要掘自己的根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是能够掌控自己生死的人，再怎么怂都不为过。
“照大哥你说的，我们跟他的差距有这么大？我们也是有过辉煌期，现在不过是落魄了些许。”王中军不服气。
王中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了解徐嘉，见他如井底蛙观天上月，你若是了解了他，见他便是如一粒蚍蜉见青天了。”
徐嘉如今做的便是他梦寐以求的娱乐生态化，这个链条一旦打造完成，那就能做到自成一片小天地，而嘉行已经完美地做到了这个境界，甚至徐嘉的触手还伸向了其他行业，并且据他所知成绩还都相当不错，与这种人物身处于同一个时代和同一个行业，那简直就是竞争者的悲哀。
……
徐嘉都不知道王中垒对自己的评价那么高，他此时正跟刘易菲聊着天。
方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至此片以后，你的电影梦和好莱坞梦就可以暂停一下了，是时候从梦中醒过来，你不再是那个血条浑厚的神仙姐姐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