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的人说:“黄先生,请你再次确认一下画。” 然后古画交到他手里。 黄忠实戴上手套,仔细地验看。 没错,是真的。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这幅画是赝品,把赝品交给绑匪,他可是一点都不心疼。 一时半会儿上哪里去找一副赝品呢? 就算有赝品,以对方的缜密程度,恐怕也瞒不过去。 黄忠实有种感觉,对方不是普通的绑匪,而是有古画鉴赏能力的流氓。 此时此刻, 黄忠实已经没有了以往拍到古字画的激动和热情。 这幅画还没有在手里放热,就要交给别人。 黄忠实的心在滴血。 自己只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成了一个付款机。 想想就窝火。 但是没办法,也只能忍着。 他无奈地挥挥手, 对拍卖行的人说:“装箱吧。” 拍卖行的人说道:“好的。” 陈先生:“我们有自己的箱子,我们自己来,不劳你们费心。” 示意助理把他之前准备装画的箱子拿过来。 这是特地准备的。 胖子汉森却说道:“不用不用,我准备有东西。” 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袋子。 助力:“这是价值不菲的古画,你就随随便便拿个破布袋来装?” 汉森:“我……这是委托人准备的。可不是破破烂烂的,这个是上好的鳄鱼皮制作的,防水防火。” 小心翼翼地把古画卷起来,放在卷筒里,再放进鳄鱼皮袋子里,两头绳子一拉一系一封,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了。 用这个袋子装起来,不说,谁知道里面是装的一个亿呢。 陈先生万般气恼。 真够狡猾的。 不用他们之前准备的箱子。 好像知道他们的箱子里放有追踪器似的。 这让陈先生,想利用追踪器而最终找到古画的落脚点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汉森把袋子背在背上说道:“告辞。” 黄忠实摆摆手。“走吧,希望遵守承诺,早点放我妻儿回来。” 汉森:“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只负责文件签署和拿走这幅画。 看着汉森大摇大摆地离去。 陈先生恨不得上前去拦住他,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这个汉森律师也不过是个傀儡,拿他又怎样呢? 他对着耳麦说:“所有人注意,汉森出来了,古画在他背上,盯着他,跟着他,千万别轻举妄动。” “收到。” ———— 金海在一家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他已经坐了好一阵了。 这家咖啡馆正对着拍卖行的后门。 当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陈先生安排他在这里盯着。 其实他本来是想跟车押运古画的。 因为他觉得没人会选择在拍卖行动手, 车上在押运的路上才最有可能遇到劫匪。 呵呵,可今天居然有人直接就在拍卖行拿走了古画,还是如此光明正大。 真够嚣张的。 看来自己守在这里是对的。 因为他看到那个胖子出来了,正是走的后门。 金海站起来,把钱扔在桌子上。 咖啡馆门外停着他的摩托车,他有信心不会跟丢任何人和任何车辆的。 后门这里并没有车辆和人接应汉森。 居然没有人接应,搞什么鬼。 胖子汉森出了拍卖行,往右拐去。 出了这条小街就上了大街了,也许,接应他的人在大街上等他。 金海:“老陈,汉森出来了,在往外面的莫里斯大街走去,我已经跟着他了。” 金海上了摩托车,忙忙的跟在汉森的后面。 按照常理,在这车水马龙人流颤动的大街上应该有人来接应才对。 但是。 很奇怪啊,没有可疑的车辆和人员接近汉森。 嗯,汉森就这样背着一个圆形卷筒,沿着莫里斯大街的人行道向东走去。 金海:“陈先生,汉森一个人沿着莫里斯大街向东了。” “知道了,我开车就在莫里斯大街上,我也看到他了。 金海看见陈先生那辆车不紧不慢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