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自己的心? 什么不见圣旨不敢进皇帝寝宫,什么不敢在宫殿附近停留,一溜烟似的跑到宫门外,是人家从一开始便算计好的? “杨川,你我二人的恩怨,回头再跟你慢慢理会,”李延年还真是一个人物,等他想通事情的关节,登时便换了一副十分淡然的神情,“今日,你打我一顿算是白打了,我自会记在心中,以后有机会咱二人拉开架势好好打上一场,就算立下生死契约也行。” “不过,今日之事,的确是有一些误会。” “陛下真的曾有口谕,言说最近几个月内,你长宁侯杨川、平阳侯曹襄、冠军侯霍去病几人觐见,可一切从简,不必奏报而入……” 杨川摇头:“李延年,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皇帝乃一国之君,乃大汉天子,一言九鼎,就算是有如此意思,也一定会写成圣旨明诏,岂能如你所言?” 李延年张口结舌好几个呼吸,突然往地上吐一口口水:“呸,你什么时候学会董仲舒那一套天人感应学说了?” 杨川哈哈大笑,不再理会这厮。 董仲舒所说的天人感应才不是自己刚才胡说八道的一番话,而是将皇帝的地位太得高高的,高不可攀的那般高,然后,用一套极为复杂的儒家逻辑给供奉起来,等若是将皇帝塑造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变相限制了皇权。 这道理,杨川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还敢在未央宫里乱说? 要知道,刘彻为了在大臣和各地诸侯王、权贵之家‘夺权’,这些年都不知杀了多少人,根本就与董仲舒的想法背道而驰好吧…… …… 小半个时辰后。 未央宫某寝宫,刘彻午休刚刚醒来,还得着一股子起床气。 在榻上躺了十几个呼吸,刘彻一伸手;一碗温热的醒酒汤便很及时的递过来:“陛下,外面打起来了。” 刘彻微微一愣:“谁跟谁打起来了?” 大长门崔九面无表情的说道:“杨川把李延年给打成猪头了。” ‘噗’的一声。 刘彻刚喝入口中的一口醒酒汤,登时便射了:“李延年真是个猪头啊,他比杨川大了将近十岁,上一次在人家庄子上扯了兜裆裤,这一次怎么又被打了?” 崔九难得一见的嘿然笑道:“杨川先下手为强,一脚踢在李延年的蛋蛋上,紧接着扑上去就是一顿金砖。” “金砖?” 刘彻甚为疑惑的问一句:“杨川随身带着金砖?还用金砖打人?” 崔九点头:“他进宫来,身上自然不能带刀剑兵刃,可带一块三斤八两重的金砖,算不得凶器吧?” 说话间,崔九从袖中摸出一只鹿皮行囊,却正是杨川用来打人的那玩意儿。 刘彻接过那行囊,试了试上面的带子,哈哈大笑:“那哈怂还真是怕死怕的要命啊,进宫给曹襄求情,身上还不忘带一块金砖防身?” 崔九却摇摇头,淡然道:“不,杨川这是想告诉陛下,他还真有办法给咱们的几十万大军筹备粮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