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势很严重,加上气怒攻心,生出一口痰淤,须得取针急救。” 杨川点头:“好,好好治。” 言毕,便不再理会,而是随手捏着一本书随便翻看起来,看上去就甚为悠闲。 只不过,在看向皇甫家某一位丫头时,他的眼睛不经意的眨巴一下,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一句:“太子来国之重器,可不能让本侯给打出问题来啊……” 于是。 一盏茶工夫后。、 刘据终于‘痊愈’,浑身扎进去几十根银针,疼得这货不自禁的抽抽个不停,却还尽量做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好了,孤的病好了,不用再行治疗了。” 一名皇甫家的丫头摇头:“那怎么行,这才开始治疗呢。” 另外几名丫头纷纷点头:“对对对,才开始。” 于是,又是二三十根银针扎下去。 “三姐,你这几针扎的不对,太子殿下嘴角抽搐,口吐白沫,分明是肺经受损,痰气郁结之症,应该在其曲泽、内关、大陵、劳宫、中冲等处下针。” “尤其是中冲,位于左手中指的末端,最是要紧,必须要用粗一点、长一点的针。” “九妹,你说的不对。” “太子殿下脸色淤青,嘴唇苍白无光泽,分明是心经受损。” “心经受损,经常伴随而来的是咽干,渴而欲饮,胁痛,手臂内侧疼痛,掌中热痛,心痛,心悸,失眠,神志失常。” “你们看看,他此刻是不是神志失常了?” “嗯,二姐的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样好了,反正咱几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就各治各的好不好?” “好啊好啊……” 在一阵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清脆争吵声中,刘据算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全身手脚等处被几名‘女医生’各自为政的下针‘疗伤’,整个人早就疼麻了。 “孤王的病好了,不用再行治疗!” “真的,真不用治疗了!” 刘据实在煎熬不住,开始挣扎着想爬起来:“杨川,长宁侯,赶紧让她们停手,孤王实在扛不住了,太疼了。” 杨川闭目养神。 刘据挣扎着探头看向刘满:“满月儿姐姐,不对,大姐,求求你说句话,孤的病好了,无须再治!” 刘满关切的走过来,替这货擦拭一下满头满脸的冷汗,柔声抚慰:“太子殿下不用着急,这几位皇甫家的姐姐医术极好,别人便是想要人家诊治,没有三五百金根本就请不动呢。” 刘据怒吼一句:“孤本来就没病!” 刘满继续擦拭太子殿下头脸之上的冷汗:“太子弟弟,你稍安勿躁,很快就好了……” 刘据大怒:“孤真的没病!” 刘满凄然摇头,叹道:“老师你下手也太黑了,看看这三十戒尺下去,把我的太子弟弟打成什么模样了?治疗这好半天了,竟然还是有些神志不清。” “几位好姐姐,只能请你们多扎几百针,看看能不能抢救太子性命!” “若不能救回太子性命,本宫便跟你们没完!” 那几名皇甫家的女医生齐齐点头:“好。” 于是,几名女医生挽起袖子加油扎……咳咳,挽起袖子,更加费心费力的给刘据用针,全挑那些不太重要、偏生又疼又酸的穴,所用者,自然也是最粗最长的银针。 只过了二三十个呼吸,刘据便崩溃了。 “老师,孤……咳咳,老师,学生错了,”刘据想要挣扎,可手脚头腿等被织娘、张安世、霍光几人死死按住,根本就动弹不了,只好开口求饶: “老师,学生刘据不该假装有病,求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学生这一次吧。” “老师,刘据再也不敢了……” “……” 对于刘据的苦苦哀求,杨川根本就不曾理会。 都说老刘家的人泼皮,今天算是又长了见识,这哈怂屁大点人,就已然学会假装羊角风来吓唬人,等到长大后当了皇帝,可不就是高祖皇帝二世? 这种赖皮,你一次便要根治其毛病,要不然,鬼知道什么时候给你冷不丁的来一招,想想就让人头疼。 又过了几十个呼吸。 刘据终于煎熬不住了。 吗的,银针扎在那些不重要的穴位上,扎不出什么毛病,就是一个疼,往死里疼的那种,感觉五脏六腑和骨头缝里都在疼、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