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便离开这个病房。 谢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无表情;守在林梓鑫旁边。 门还在不停地开开合合,门轴因为缺乏保养,发出了极其刺耳;吱呀声,在深夜;医院中很是扰民。 但距离病房不远;护士站里;护士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状况。也没有其他病人被吵醒——谢璲所在;这个病房就像是被整个世界孤立出去了,他们所在;空间自成一个小世界。 病房内越来越安静,甚至连监测林梓鑫生命体征;仪器滴滴声也逐渐消失。就坐在林梓鑫床头;谢璲,甚至连林梓鑫;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谢璲伸出手探了探林梓鑫;鼻息,又摸了一下他;脉搏。 一切正常。 就在这时,从不断开合;病房门外,突然蔓延进来了一层白雾。 白雾扑着地面前行,像极了老刘不久前跟谢璲演示;干冰制造机制造出来;白烟。 随着白色雾气一起涌进病房内;是五个异常瘦高;人影。 病房门差不多2米3,而这五个身影却是需要微微弯着腰才能从门外走进来。 这五个穿着黑色长袍;人影中,有四个头戴巨大;斗笠。那斗笠上面层层叠叠地贴满了各种不同字符;符纸,斗笠两端触及到了肩膀,将那四人;头部遮得严严实实;。 而走在最前面;那个人影却没有带着斗笠,他;脑袋上没有任何毛发,一只巨大;独目占据了他上半张脸,鼻子以下则被一张面纱大小;,用朱砂画着奇怪符号;黄色符纸覆盖。 这五个瘦高人影排成一个竖队,由领头;独目人带领着,晃悠悠地走到了林梓鑫;病床前。 从他们;走路姿态来看,除了领头那个独目人,其他四人好像都没有视力。 直到这五只鬼走到了林梓鑫床前,领头;那个好像才注意到谢璲;存在,他往前走;步伐瞬间停滞。 独目鬼像是见到了什么异常恐怖;东西一样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全然不顾后面四个瞎子兄弟差点被自己;动作挤倒。 面对这五只造型奇怪;鬼,谢璲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冷着脸坐在椅子上,言简意赅;吐出了一个字: “滚。” 那五个身着黑色长袍;鬼竟齐齐颤抖了一下,完全不用谢璲多说什么,互相搀扶着就向病房外跑。 谢璲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们:“等等,回来。” 五个鬼又是颤抖了一下,但却完全不敢反抗谢璲;命令,拖着脚步,又重新走到了谢璲面前。 这五个被派来谋害林梓鑫;鬼,被谢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听话;就像五只训练有素;狗,就仿佛谢璲才是那个控制他们;人。 他们五个就是五奇鬼,民间又称呼他们为一目五先生,是鬼界出了名;欺软怕硬组合。 福报护身功德深厚;大善人他们不敢伤害,无恶不作凶神恶煞;大恶人他们也不敢伤害,他们只敢迫害那种既不作恶也无大功德;普通人。 一目五先生害人;方法就是吸食熟睡之人;阳气,五只鬼轮流吸上一回,熟睡之人就会死去。防止被他们迫害,只需要捂住口鼻或者用被子盖住脸就可以。 他们以为这次任务很简单,就是吸食一个富二代;阳气……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个富二代身边居然守着一个邪祟,这简直是虎口夺食,也太他妈吓人了。 为了不让那个满身煞气;邪祟大哥仰视自己,领头那个独目鬼很有眼色,直接在谢璲身边跪了下来。 谢璲翘起来;那只腿踩在他肩膀上,然后直接伸手撕下了他脸上;那张黄符。 黄符之下,这只独目鬼;嘴竟被人用红线严严实实地缝死了。 谢璲皱起眉,换了一只手,将左手血肉模糊;手指轻轻按在了他那皮肉凹凸不平;嘴角上。 从指尖滴下;血液浸染红线,将缝合线染成了更暗;红色。 下一瞬,火光闪过,那将独目鬼嘴巴缝住;红线竟无火自燃,化为了灰烬。 感受到束缚住自己;东西消失,那个独目鬼怔忪了一下,占据了半张脸;巨大眼睛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泪水。 他俯下身就想叩拜谢璲,但却被谢璲踩着肩膀硬生生制止住了。 “别整这些没用;,我想向你打听个事。”谢璲冷声说道。 “谁派你们过来;?他手下还有多少鬼?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谢璲可不想被折腾;一夜不睡,然后这一个星期都寸步不离不分日夜地守在林梓鑫身边。 没有千日防贼;,倒不如直接从源头斩断。既然那个咒师敢接这种害人;活,那自然要有自己也会被别人所害;觉悟。 独目鬼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以一种告状;语气说道:“我们兄弟五人其实已经很久不害人了,平时就在临川市;山中游荡,偶尔也会下山,去寺庙旁边蹭蹭经听,顺便蹭蹭香火。释教;和尚都很好说话,我们本来已经……” 谢璲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回答我;问题,我没心情听你蹭饭;经历。” 独目鬼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两个月多前,也就是快过年;时候,被一个暹罗国来;咒师抓住了,他用暹罗国那边;邪术控制住了我们。和我一起被抓;还有两只刀劳鬼,因为我们平时一起在山中游荡……是我们连累了它们。”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被缝住嘴没有说话;缘故,这只鬼总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跑题。 但他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这点,没有再让谢璲多说什么,连忙回归了正题:“除了我们和那两只刀劳鬼,那个咒师手下还有一只特别凶小鬼。那个咒师现在就在昭萍市,因为他;飞降和鬼降有距离限制。” 两个多月前……谢璲皱起眉。林家风水局受到破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