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厉没有读心术,不知道金竹韵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是,他从金竹韵的反应上,不难看出自己被当成骗子了。
遇到这种情况,他从不再多说半句话。
他甚至有些后悔多嘴提醒。
破不破财,和他有毛的关系?
还真是老母鸡孵小鸭——多管闲事。
……
……
华海医院。
病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的秦悦雅,等爷爷出了病房,立刻对丰盈问道:“盈盈,金文集团的董事长金镖要摆寿宴,你家有收到请柬吗?”
“不清楚,不过我估摸没收到请柬。”丰盈抱着手机发信息,头也不抬的说道:“金镖每次摆寿宴都只邀请一些好友和大客户,那些人不是手握大权,就是公司市值几十上百亿,你家收不到请柬,我家就更不可能收到请柬。”
丰家的产业和秦家一样很杂,家族资产也基本相当,在普通老百姓眼中算是豪门,可是在掌控金文集团的金家面前,最多就是有些资产的有钱人罢了。
“你认识的人里应该有人拿到请柬了,问问能不能把我带进去。”秦悦雅解释道:“金文集团要采购一批电子元件,我听说金竹韵对供货商的报价都不满意,我现在是连报价的资格都没有,就想着和金竹韵见一面。只要见到金竹韵,我就有把握拿下订单。”
金文集团选择的都是资产雄厚的供货商,秦家根本就够不着这个门槛,因此连报价的资格都没有,可秦悦雅盯上了这份订单,一直在努力,轻易不会放弃。
“我帮你问问。”丰盈立刻私聊了几位好友,发完信息后说道:“悦雅,不是我打击你,你最好别报太大的希望,一张请柬只能带一人,想要给金镖贺寿的人大有人在,就算花钱买入场资格都未必能买得到。”
“我知道。”秦悦雅拿过手机也私聊一些好友,打听谁拿到了金镖寿宴的请柬,“碰碰运气,万一有人能带我进去呢。”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秦远和陈厉走进病房,笑着说道:“悦雅,陈厉来了,特意给你配了调理身体的药,还热乎着呢,你快趁热喝。”
陈厉摇晃几下手中的保温杯,拧开后递给秦悦雅,“我发现你最近没休息好,内火有些旺,就去仁心堂给你配了药,调理一下身体,能改善睡眠质量。”
“谢谢。”
秦悦雅冷冰冰的道谢。
她不想喝,可秦远航在场,她没的选择。
一杯汤药下肚,苦的她舌头都麻了,可她心里更不是滋味,暗想道:“这个土鳖突然如此殷勤,该不是要走舔狗路线吧,真要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原本她是想着冷处理这段婚姻,让陈厉每天都过的很是难受,用不了多久陈厉就一定会主动提出离婚,那时爷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陈厉突然化身为舔狗,爷爷很开心,可她很是别扭难受。
“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话题,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远航见小两口相处的越来越融洽,高兴的都有些合不拢嘴了。
陈厉起身送走秦远航,回到病房要询问二人今晚吃什么时,却是发现秦悦雅皱眉看着自己,他就不由得撇嘴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
丈夫?
秦悦雅被恶心到了,冷着脸说道:“你坐下,咱俩谈谈。”
另一张病床上的丰盈,一见有好戏要上演,顿时就来了精神,随手一扔手机,翻身坐起,盘着腿支着下巴,睁着大眼睛摆出看热闹的架势。
这个疯批怎么这么愿意看热闹。
陈厉很是无语。
不过,他并没有按照秦悦雅说的坐下,而是来到窗边,将窗户开的更大一些后摸出根烟点上,喷着烟雾说道:“我先把话说清楚,咱俩的婚姻是名义上的,我只是在秦老的面前扮演你丈夫的角色,如果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我只能说你是下雨天不打伞。”
先发制人。
道爷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
“……”秦悦雅被噎住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丰盈却是疑惑的问道:“下雨天不打伞是什么意思?”
陈厉瞥了眼秦悦雅,哼道:“自我敢浇良好呗。”
“噗……”丰盈没忍住笑出了声,“陈厉,你哪来的这么多骚话,你太骚了。”
“小场面,别激动行么。”陈厉撇了撇嘴,而后拿出个小玻璃瓶抛给丰盈,“这瓶药液能生肌去疤,拆线前一天涂抹伤口一次,拆线后一天两次,伤口痊愈不会留疤。”
丰盈接住玻璃瓶看了看,质疑道:“真的假的,有没有这么神奇。”
“假的。”陈厉哼道:“那是一瓶毒药,涂抹伤口能快速发炎流脓生蛆。”
丰盈怒道:“你这张嘴啊,真是熊猫叫了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