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二不如老三。
老三高表仁呢,因为娶得是杨勇的闺女,曾经的大宁公主杨静芸,也就杨铭敢用了,中枢是进不去的,很有才华,属于是被妻子拖累的。
“盛道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想问你,此番北上,如何剿灭这两支叛军,”杨铭问道。
“纠正殿下,是一支,”卢赤松道:“格谦刚一造反,便自封燕王,很明显,这是高家用来充当门面用的,正常带脑子的,不会这么早自己封王,局势不利,高家就会交出格谦,然后余者归附,舍小保大,如果朝廷收拾不了他们,等到时机成熟,高家就会处理掉格谦,所以臣以为,不打则已,打则必为决战,倾尽全力予以雷霆一击,待其士气动摇之后,再诱降。”
杨铭微笑摇头:“我并不打算受降。”
卢赤松笑道:“臣猜到了,不受降,也是这样做,北有荣公枕戈待旦,殿下又携不败之师,正该主动寻求决战,得信都者得河北,殿下应不惜代价攻下信都郡,那么叛军余部则不足为惧,分而蚕食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的想法与殿下不谋而合,殿下也是主张强攻信都,”房玄龄道。
杨铭笑道:“这或许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吧。”
“臣万不敢当,殿下才是当世英雄,”卢赤松道。
杨铭笑了笑,朝房玄龄道:“传令张须陀,五月初,令他与玄纵过河攻打平原郡长芦、景城的谢棱与刘黑闼部,要摆出强攻之势,尽量吸引敌军主力,李靖杨玄挺从魏郡出发北上,与武安太守陈君宾合兵,攻打赵郡窦建德部,传令吐万绪,我没时间等他,令他立即北上,五月中旬务必抵达清河郡。”
至于苏烈,已经快进入武阳郡了,即将抵达首府贵乡县与杨铭汇合,杨铭在这里就是等他呢。
房玄龄点了点,低头草拟将令。
赵郡在信都郡西边,平原郡在信都郡东边,等于是东西拉扯,吸引信都主力离开。
这样一来,杨铭就可以直扑信都。
这个决策,敌军肯定也能想到,但是想到和做到,是两码事。
他们也知道信都是重中之重,必须严防死守,但是东西两个方向如果被官军攻破,信都就是三面围城,所以他们明知不能救,也得救。
至于救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战场变幻无常,也许根本就不用救呢?
窦建德和刘黑闼,都不是吃素的,但很可惜,李靖和张须陀也不是,事实上,他们俩未必比得上杨玄纵。
杨玄纵的大军在抵达清池县的那一刻,张须陀就打算硬干了,他在这里已经憋了很久。
但是怎么干,是需要好好研究的,毕竟他跟玄纵没有打过交道,只是听说,对方不好相与。
毕竟要共事,还是得摸一摸底细。
“久仰淮南郡公威名,今日得见,足慰平生,”这是张须陀见到玄纵之后的第一句话。
杨玄纵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下,摆手道:“不必来虚的,咱们不是外人,太子交代了,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听你的。”
张须陀顿时大喜:“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见外了。”
杨玄挺哈哈一笑:“你那个好门生程咬金,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也没见外啊?”
程咬金眼下就在这里,笑哈哈道:“楚公府的美酒,卑职这辈子都忘不了,淮南公的武艺,卑职今生都难以望其项背。”
他考武举的那会,在殿试上,就是被玄纵打爆的,后来护送李世民去岭南,然后和徐世绩侯君集他们回来了。
他是有老大的,那就是张须陀,不会再拜入李世民门下。
玄纵笑道:“等平定了河北,我送你一车春醪。”
程咬金一脸笑嘻嘻。
罗士信则是上下打量着玄纵,武者嘛,对同行是最感兴趣的,玄纵的名气太大,外号小霸王,天下武夫,谁不想亲眼见识见识。
但是,人无再少年,玄纵今年也四十二岁了,论单挑的话,是一年不如一年。
他现在已经不与人争斗了,平生战绩至今为止,保持全胜,可不能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