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尉迟迥、齐国公宇文宪,洛阳之战大败韦孝宽,战功数不胜数,位列武庙。
李百药所著的《北齐书》书中,是这样评价的:以上将之子,有沈毅之姿,战术兵权,暗同韬略,临敌制胜,变化无方
周武帝宇文邕也说过:此人若在,朕岂能至邺!
而斛律光,就是被祖君彦的爹,搞死的。
这样一个人的儿子,杨坚敢用吗?祖君彦在旧齐之地,已经混不下去了,要不然这么牛逼的出身,也不至于给个土匪当军师。
而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为李密檄洛州文》,就是他写的。
一人一首成名曲:“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就是祖君彦写的,李密发表的,历史上,他们俩是领导和秘书的关系。
格谦也不是一般人,他也在权衡利弊,萧铣是走是留,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是大祸临头。
别看他帐下出主意的人不少,但格谦是个有主见的。
正如祖俊彦所说,自己称王了,还在四郡之地实行“等身制”,意思是将领和士卒的身份是一样的,只要你立功,你也能当将军。
他这么干,其实是为了获得比谁高一头,所以必须收买士卒的人心,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过这个制度,效果非常巨大,因为它不问出身。
“本王以为,还是得让萧铣走,”格谦沉吟道:“这个人以外戚之身,敢在阵前抗命,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麾下又是骁果精锐,真要起了冲突,于我不利,来护儿想要南下,也没那么容易,河北现在可不是他说了算。”
骁果军到了他这,就成精锐了。
高开道叹息一声:“来护儿威名远播,远比萧铣更可怕,若想与之相抗,只靠我们是不行的,要联络高士达,还有济阴郡的孟海公,以及攻占武阳郡的瓦岗军,还有魏郡的王伯当,他们也不想来护儿灭了我们吧?”
武阳郡就在清河郡南边,翟让不敢去山东,于是进了河北,在武阳郡丞元宝藏的接应下,拿下首府贵乡县。
隔壁魏军的反贼头子王伯当,已经率军归附他了,眼下他们正在打魏郡,其实就是劫掠粮食,大军是需要开销的。
不然的话,翟让也不会去硬啃县城,他得积攒家业啊,麾下全是河南人,人家不想离家太远,将来还得是打河南。
要么说男儿志在四方呢,你志在老家,基本成不了啥气候。
格谦道:“高士达是你的族人,你负责联络,听说其麾下有窦建德、孙安祖两员大将,告诉他,只要帮我们抵挡来护儿,将来咱们帮他拿下清河郡。”
高开道只能是点了点头。
鱼俱罗是从山西下去的,因为他要去洛阳调兵,只有来护儿走的涿郡道,但是来护儿呢,还在渔阳郡下不来,只能找辽东都护府大都督邓暠、敖东大都督靺鞨粟末部首领大乞乞仲象,龙泉大都督靺鞨黑水部首领阿固郎帮忙。
他得有兵啊,眼下这六千人,下去河北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回回干的都是最难的差事,唉”大将费青奴在渔阳郡首府,同时也是唯一的县城无终县官署中,哀声叹气道:“张须陀在大乱中心,他也不好干啊,山东烂摊子一副,这次平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结束。”
来护儿淡淡道:“先解决粮食的问题吧,咱们与韦保峦之间,夹着一股叛军,邓暠正在筹备粮草,解不了近渴。”
“那为什么不将这股夹在中间的叛军灭了呢?”来成敏牢骚道。
来护儿笑了笑:“萧铣在叛军当中宣扬我来护儿枉顾将士性命,我不能让他坐实了,所以我才会派人去劝说那些叛军归附,一来,眼下不能刺激萧铣,免得使他打消南下的念头,反过来攻我,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我现在的麾下也是江淮军,跟敌军都是袍泽,没法打,再者,也有分化其的用心,此人已经坐大,南下之后必是心腹大患。”
萧铉也在这里,就属他心里最不是滋味,自己人当了叛军,把萧家的脸都丢光了,皇帝给你机会立功,不是给你机会造反,你特么胆子也是够肥的。
只听他道:“大总管觉得,河北这些叛军,会放萧铣南下吗?”
来护儿点了点头:“肯定会,南方人不喜北方水土,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萧铣想要控制这支大军,就必须南下,谁挡他的道,他就打谁,前期如果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想要拦他,吃过亏之后,后面就不会有人拦了。”
费青奴道:“事情就难办在这里,现在河北是贼寇多,官兵少,而我们呢,又不能与其中任何一方有联系,恐会落个勾结反贼的罪名,换句话说,大总管只能凭一己之力,镇压这茫茫多的反贼。”
反贼之间,可以互相谈判,达成某种协议,但是官兵不行,官和匪,是势不两立的。
来护儿有心这么干,但也怕被人抓到把柄,毕竟他是在外领军的将领,跟在朝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