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话无疑是有道理的,杨铭心里也清楚,但是他下不去手,陈淑仪恐怕也不会同意。
“好吧......”见丈夫沉默,杨茵绛无奈叹息一声,再退一步,道:
“如果能确定高揽德不知道玉玺的事,便暂且留他们一命,但是我会派人一直看着,一旦有变,会第一时间灭口。”
“好,我去问她,”杨铭道。
......
高玥沉一直在沉默,目光呆滞的盯着面前长几,因为她猜到,杨铭已经对她动了杀心,不然不会询问她弟弟是否知晓玉玺的事情。
她的答桉是肯定的,高揽德不知道,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玉角,是她的母亲冯小怜交给她的,而高揽德那时候还没有出生,跟她也不是同母姐弟,而是父亲高纬的王夫人所生。
也是这个世上,父亲唯一还活着的子嗣,
“似乎我说什么,殿下都不会相信,”半晌后,高玥抬头,直视杨铭。
杨铭澹澹道:“你跟我说实话,我就能保住你,如果瞒我,谁也救不了你。”
“他真的不知道,如此大事,我怎可能告诉一个幼童,我们姐弟俩是在逃亡晋阳的路上,走散的,那时候的他才七岁。”
高玥略带哭腔道:“我真的没有欺瞒您,求殿下放过他吧。”
杨铭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还有淑仪的。”
说完,杨铭便离开了这里。
高揽德那边,也一直有人盯着,只要对方敢乱说话,崔谓就会动手杀人。
很久都没有探望过独孤凤儿了,或许是在赌气,知道杨铭来了之后,独孤凤儿将屋门反锁,不准他进去。
独孤白楼在外面劝了半天,也是无济于事,
“没办法,自己的屁股自己擦,”说完,独孤白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粗鄙,忍不住笑了笑,径直走了。
负责给独孤凤儿医治的巫祝,已经走了,因为凤儿的病情,现在很稳定,有时候甚至半年,都不会发作一次。
但是脑子里的记忆还是断片的,有些能想起来,有些想不起来,但思维越来越清晰,说话也正常了,
杨铭觉得,这样最好了,若是让她记起,她才是自己的正统王妃,肯定是要出乱子的。
以杨茵绛的性格,到时候绝对会想办法弄死凤儿。
又在门外说了半天好话,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杨铭转身离开,等走到院门的时候,又轻手轻脚的摸了回来。
刚上台阶,就看到独孤凤儿勐地开门,从屋内冲了出来,两人瞬间撞了一个满怀。
“好啊,你骗我,”见到人没有走,独孤凤儿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但面子上,肯定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杨铭却是惨哼一声,下意识的摸向后背。
“啊?我忘了,听楼嬷嬷说,陛下惩戒你了?快让我看看,”独孤凤儿顿时一脸焦急,赶忙拉着杨铭进去屋内。
“不用看了,再养上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杨铭抬手阻止对方给他宽衣。
独孤凤儿还是那副披肩散发的样子,她似乎不喜欢束发,却有一种独特的凌乱美。
“是我不小心了,你也是个死人,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独孤凤儿说话是够野的,跟她的性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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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铭反问道:“你也没去找我啊?我这受伤之后,躺在床上两个月了,也没见你去瞧我一眼。”
“你那里女人太多了,我不想去,”独孤凤儿赌气的坐下,忽然道:“咱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每次问起楼嬷嬷,她总是支支吾吾的。”
关于这个问题,杨铭在洛阳时,听说她可以正常说话以后,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包括独孤凤儿的爹独孤纂,杨铭也是跟他打了招呼的,务必不能让独孤家将事情泄露出去。
“咱俩打小就是最好的玩伴,我的祖母,是你的姑奶。”杨铭笑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见着你,觉得最是亲近,”独孤凤儿点了点头:“原来咱们打小就在一起玩,还是亲戚。”
算是亲戚吧,就是这亲戚也太远了点。
杨铭点头道:“以后得空了,回洛阳一趟吧,见见你阿爷。”
“会去的,但是我脑子里对阿爷的印象不多,”独孤凤儿眉头蹙起道:“等我全都记起来再说吧,不然见到阿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别啊,您可千万别记起来。
杨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啊,你现在可不要骗我,等我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会找你算账的,”说着,独孤凤儿俏皮的冲着杨铭,来了一个朱茵式眨眼。
杨铭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