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万,运河两个月能死这么多,你可别湖弄我?”
除了宇文化及之外,其它勐士也都听到这句话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杨玄挺突然以手肘顶了宇文化及一下,羊怒道:
“你特么小声点。”
说罢,他又转身看向身后的史万宝等人:“你们可别我卖了啊,都把嘴巴管好了。”
“放心放心,我肯定不说,”史万宝等人赶忙点头。
杨玄挺级别不高,但是他爹高,所以大家都让着他,大隋的官场就是这样,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爹。
杨玄挺瞪了宇文化及一眼,小声道:“当我没说,你特么敢把我卖了,我特么绕不了你。”
“哥哥这是什么话?”宇文化及道:“小弟这个人别的没有,只有义气。”
杨玄挺点了点头,继续望向场内,观看双方的比试。
事实上,像他这样的情况,看台上无数的角落里,也都在上演。
以讹传讹,以谣传谣,四五万成了七八万,七八万成了十来万.......
以至于大家今天,除了知道谁胜谁败之外,还知道运河那边死了很多人。
今天的五场比试,四胜一负,秦叔宝、裴行俨,来整,梁师都,都赢了,兵部侍郎段文振的长子段絟输了,但是他和昨天输了的李孝恭一样,只是重伤,但没有死。
比赛规则,向主看台抬右手,就是认输,这两人知道敌不过,所以早早的认输了。
这也是赛前杨铭对他们的吩咐,觉得情形不妙,就赶紧举手,丢人总比丢命强。
段絟和李孝恭,这都是官宦子弟,谁死了都不好交代。
今天的铁勒人输了的四场,也只死了一个,不像昨天那样损失惨重,主要是昨天宇文化及开的好头,史万宝和杨玄挺也都杀神,都是搏命呢。
今天的双方,都收敛了一些。
十一场过后,大隋赢了九场,铁勒的契必喀图已经是颜面尽失,还损兵折将。
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思睡女人了,脑子里只想着回到铁勒之后,怎么跟父汗交代。
在杨素的故意传播下,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御史台的官员进宫了。
“现在京师都在这么传?”书房内,杨广放下手中的毛笔,皱眉问道。
除了他之外,书房内还有起居舍人虞世南以及王茁灵。
王茁灵眼下已经被封为婕妤了。
今日捷报频传,杨广心情大好,兴致也高,正在书房内临摹王羲之的一副真迹。
官员道:“都在这么传,听说今日京郊大营那边的人,都知道了。”
“是真是伪?洛阳御史台那边并没有这类奏报,”杨广皱眉沉思。
官员道:“这个臣就不晓得了,风闻奏事是臣的本职,臣也是听太多人提起,这才连夜禀奏殿下。”
御史台这个部门,从设立之初,就是皇帝的耳目,他们的屁股绝对不能歪,只能忠心皇帝一人。
无论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汇报给皇帝,至于真假,皇帝自己去查。
杨广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下去吧。”
说罢,杨广重新返回桌桉,提笔就要接着写,但是才写几个字,就写不下去。
一旁的虞世南道:“陛下心不在焉,今日还是不要临摹了,恐失水准。”
杨广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伯施(虞世南字)认为,这件事是真是伪?”
虞世南摇头道:“臣不敢妄言,也许陛下可以派人去洛阳查探一番,便可知晓。”
杨广呵呵一声,道:“朕以为,多半是真,洛阳要真没死人,京师这边也不会空穴来风,但朕觉得,风传之语肯定是夸张了,四万人?不可能有这么多。”
虞世南点头道:“臣也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多,东京营造都一年半了,也才死了不到两万,运河刚开工,怎么可能像风传的那般浮夸。”
“不省心啊......”杨广叹息一声:“传长孙炽入宫。”
内侍高野点了点头,出去传唤了。
长孙炽刚刚上任,很多民部的政务还不熟悉,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没有离开过官署,早晚都在皇城。
运河的民夫征调以及粮食供应,都靠他,身上的担子可不轻。
洛阳那边也有民部的官员常驻,所以伤亡情况,他这里有两份不同的奏报。
一份奏报,是民部侍郎韦津传发至京城的,还有一份,是民部的一个小吏,私下奏报给他的。
这个小吏,是长孙炽一上任,就安排进民部,并且派往洛阳。
无论在哪个部分任职,没有自己人,注定什么事都做不成,两份截然不同的奏报,长孙炽当然知道该相信谁。
但事关重大,他也一时拿捏不准,打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