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出来,我这边能给你办的,就给你办,算是本宫额外对你的补偿。”
陈淑仪怎会不把握机会,赶忙说道:“妾有一叔父,名为陈叔达,乃通达干练之才,旧陈时为都官尚书,开皇十二年入京,眼下就在京师,求长公主提点。”
杨丽华也没想对方真敢提要求,但自己话已经说出去,自然收不回来,只好点头道:
“这个好说,本宫会跟吏部打个招呼。”
说罢,杨丽华起身离开,杨茵绛赶忙相送。
.......
如果说萧皇后,还幻想着改造一下老二杨暕,那么杨广则是彻底放弃了。
因为他清楚,老二的性子早就定型了,改不了的,就像自己的三弟杨俊,打小就爱财,做了亲王之后,仍是天天想着怎么赚钱。
废了就废了,老大仁厚,长者之姿,杨广已经非常欣慰了,至于老三杨铭,十年之内有大用,十年之后就要逐步削权,否则老三坐大,会遭老大惦记,难免又会兄弟争斗。
老二和老三斗,杨广其实不怎么在意,但是他们俩敢和老大斗的话,杨广可不会饶了他们。
齐王幕僚,也是有品级的,杨铭说杀就杀,洛阳那边,刑部的官员早已将此事上报京城。
杨广阅览之后,负手走出殿外,在皇城走廊随意踱步着,刑部尚书宇文弼,老老实实的一路跟着。
事情,似乎是越闹越大,可是老三吃了亏,杨广觉得自己还真不好怪罪什么。
兄弟俩本来好好的,到底是因为什么,洛阳见面之后,会闹到如今地步?
杨广澹澹道:“你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管了,将杨约喊来。”
不多时,从内史省赶来的杨约,从内侍手里接过一碗甜枣水,躬身递给杨广。
杨广微笑接过之后,皱眉道:“杨素那边到底怎么说?有些事情你瞒着朕,朕不介意,但有事情,不能瞒,明白了吗?”
“陛下明鉴,臣在陛下这里,没有一个字的假话,”说着,杨约双手接过被杨广喝净的水碗,放至一旁内侍的托盘上,接着道:
“事情经过,其实非常湖涂,兄长于洛阳也是云遮雾绕,看不明白,只知道齐王抵达洛阳之后,在租借粮食一事上,似乎在故意拖延,秦王又心急东京营造,怕误了工期,四处找人张罗粮食,清河崔氏也是因为长平缺粮,才被秦王邀往洛阳,放低身段跟人家说好话,好说歹说,才弄到了粮食。”
杨广点头道:“这一点朕都知道,老三在奏疏里说的很清楚,这个孩子还是得力的,从来做事都没有让朕失望,只是朕觉得奇怪,老二到底是故意拖延,还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杨约想了想,直接道:“如果是办事不利,想来秦王不会拿齐王的部曲开刀以作警告,但据臣所知,租借粮食的事情,秦王府的元文都和李百药,早就下去跟各地粮商都谈妥了,按理说,齐王这边已经非常省力了,不该这么耗费时间,以至于连宫城营造都给耽误。”
燕氏被掳,随后被救,包括杨铭派人灭口的事情,杨素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杨约,而杨约自然不会对杨广隐瞒。
他们兄弟俩最明白,只有皇帝的绝对信任,才是屹立中枢的不二法则。
杨广好奇道:“那就奇怪了,朕听太子说,老二没有到洛阳之前,与老三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兄弟俩也经常有书信往来,怎么一到洛阳,翻脸这么快?”
“臣以为,封王的事情,多少有点影响,秦王比齐王声望高,做为兄长,齐王应是不服气的,”杨约道。
杨广一愣,忍不住笑道:“是朕忽略了,忘了老二气量狭窄,照你说,老二掣肘老三,实际上是希望延误东京营造,好让老三获罪?”
“兄长杨素,也是这个猜想,”杨约点头道。
杨广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关国策,他都敢动歪心思,老二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老三做事也是极端,动不动就杀人,朕体谅他是心急,不得已,所以不怪罪他,但是你也给杨素提个醒,让他多劝劝老三。”
杨约赶忙答应。
至于杨暕做的其它丑事,包括强抢杨雄的外孙女,鞭打杜淹的事情,皇帝都知道,但陛下不提,他也不能再提。
毕竟开凿运河的事情,杨约不想一个人在朝堂独斗群臣,有个胡搅蛮缠的齐王帮忙,事情会顺利很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陛下没有重惩齐王,因为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