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战马齐全,为了轻快,皆穿皮甲,军士大多出自本地,对周边地形极为熟悉,也只有萧摩诃有能力做到。”
萧摩诃手底下,也就两三百人是他的门客,剩下的都是来到河东郡之后,才招募的土匪盗寇,这些人都是地头蛇,哪里有小路可走,门清。
这些人都是吃的杨铭给的饭,属于杨铭的直系部队。
而萧摩诃之所以流散在外,神出鬼没,都是李靖的安排。
所以这份功劳,李靖起码得分一半。
杨素直呼可惜:“差点就把裴文安给宰了,萧摩诃终究是南陈的骠骑大将军,懂得把握形势,裴文安去往虞乡的时候,一定会小心谨慎,回来的时候反而会放松戒备,伏击的时机没有任何问题,只能说裴文安命大,该逃过此劫。”
“那么诸位看,眼下我军该当如何?”杨铭询问诸人道。
史万岁皱了皱眉,摇头道:“伤和死,是两回事,不过裴文安既然腿上挨了一箭,势必影响河东县叛军的指挥部署,我们既然已经布下郭衍这支疑兵,眼下就不能冒头,还得静等。”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没有任何作战方阵是永恒的,唯有根据眼下情形,随机应变。
杨铭他们还不错,自打离开京师之后,每天都有十余封军情奏报送往大兴,而皇帝杨广的回复,永远都只有四个字:尔自决矣。
这是完全的放权,出征在外,最怕的就是皇帝远程指挥,杨广当过统帅,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从不干涉杨铭他们。
事实上,杨广肯定放心,因为他这次安排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杨素、郭衍,这是杨广的亲信,长孙成算半个杨铭的人,而史万岁又是杨铭的师父,统帅又是亲儿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套自己的班底,没什么不放心的。
而且五人当中,除了杨铭没有作战经验之外,剩下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勐将,只要杨铭不要瞎比指挥,问题不大。
当天深夜,杨铭被陈奎喊醒,说是有紧急军情。
他和衣而睡,一个勐子起身,赶往军情大厅。
“裴文安动了,”杨素终究年纪大了,虽然一脸疲倦,但神情颇为兴奋:“殿下料事如神,河东县驻军趁着天黑,已经于入夜时,离城北上。”
杨铭问道:“乔钟葵方向有没有新的消息?”
“暂时没有,”李靖道:“裴文安选在夜里行军,是出于谨慎起见,让我们摸不清他们的动向,我们现在追的话,等于夹在了裴文安和乔钟葵中间,如果乔钟葵迟一天北上,那么我们原先的计划就需要变通一下。”
形势又变了。
一个已经走了,另外一个可能还没走,所以杨铭眼下不能去追,一旦被乔钟葵发现,他们就会被南北夹击。
据斥候打探来的消息,乔钟葵部大概有四五万兵马,而且已经扎营休整两天,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史万岁未必能拖得住,毕竟人家都已经摆好阵势了。
李靖这番话,完全是出于谨慎起见,杨铭也比较认同,他是三军统帅,大意不得。
谁知道杨素和史万岁,却不这么认为。
杨素道:“机不可失,我军当立即北上,史万岁率一万兵,负责阻截乔钟葵。”
“没问题,”史万岁答应的非常痛快,就好像他是四万人,乔钟葵是一万人。
这两人的话,让杨铭大跌眼镜。
“一万人,怎么拖住四万人?”杨铭好奇道。
史万岁道:“我是拖延,又不是决战,只要阻止乔钟葵接近你们的中军即可,打打停停,频频袭扰,以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但你们别指望我能拖太久。”
“这点你放心,郭衍大军的后方满布斥候,只要发现裴文安追兵,立即就会掉头,而且郭衍故意拖着行军速度,想来并未走远,”杨素看向杨铭道:“殿下应早下决定。”
说实话,杨铭是有点犹豫的,他不放心的是史万岁,不是担心他的能力,是担心他人手过于劣势。
史万岁当然能看出杨铭的担忧,笑道:“老夫当年以两千人,于江东(浙江)转战千余里,杀敌无数,一万人于我来说,算富裕了。”
杨铭没什么好说的了,果断道:“即刻传我军令,大军开拔向北,太平公过河东县,阻击乔钟葵。”
一时间,四万三千人的大军(杨素杀了一千延误军机的),拨出一万给史万岁,剩下的一个不留,全部北上。
如果这一次,能顺利吃掉裴文安部和乔钟葵部,那么晋阳与河东之间,将不会再遭遇大规模的叛军。
成败在此一举。
.......
想要靠两条腿追上裴文安大军,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机会在郭衍。
只要郭衍发现追兵,掉头阻击,杨铭他们才有机会从南边完成对裴文安的合围之势。
战场上,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敌,就算你人数绝对占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