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主公指教。”陈宫微微拱手表示洗耳恭听。
郭威坐直身体,尽量让自己有威严,不过想一想直接现在还真就没威严,也就妥协的耸耸肩额了声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陈宫和张辽对望一眼,在看向郭威。
郭威淡定的放下手中大碗;“南部四郡,依旧是在刘表势力范围内,虽他们有一定独立性,但不是很大,倘若我们过去直接进攻,刘表一定会调动兵力吃掉我们,他十几万荆州军,也不是吃干饭的,因此,前期的我们,恐怕也要蛰伏待机,甚至来说,要在一定程度上依附。”
“主公的意思是,我们南下后,在获得一个容身之处,要依附刘表吗?”
“背靠大树好乘凉,咱们现在,就如同出生没有多久的奶娃子,总的找一个爹妈养着,等到一定时间,孩子的叛逆,或者说家族遭逢大难,这分家也不是没有的事。”
他停顿了下敲击案桌;“也不一定,计划不如变化,谁知道到时候又是一个什么情况,但是我们大致方针不变,去四郡扎根。”
“主公英明。”陈宫这一次拱手的姿态十分低,他心中,肯定了郭威,今后,一定全心全意的辅佐郭威。
高顺从旁边只是铺设了一张毯子的地上坐了起来,浑浑噩噩的他,在看了这行军帐篷,又看了坐在这的几个人,直觉告诉他,他让这三人给打劫出来了。
怨恨眼神看向宋宪,宋宪低头不语,郭威站起身;“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有什么怨恨和不满,可以发泄在我身上,跟宋宪,没关系。”
高顺盯着郭威,一言不发,最后想到了什么,他起身走了出去。
郭威叹息了声,也站起来追了出去。
张辽见二人出去,也要起身,他和高顺要好,倘若自己过去劝说一下,也许还能让高顺回心转意。
“你去那里啊,安心坐下吧。”陈宫一把将张辽拉下来。
张辽指了下外面;“我去劝说一下。”
“劝说什么啊,主公不是出去了嘛,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得了吧,主公用这损招将他给带出来,他心中对于主公,恐怕只有恨,那还会听他一句话。
“主公若是连高顺都拿不下,那如何谋求天下霸业,又如何能成为咱们臣服之主。”
“早就听说你陈公台刚正,自言自语,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张辽啧了声,目光看向外边,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林子边缘,高顺即将出了林子,郭威追了上去叫了声;“高将军留步。”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高顺脸色冰冷
“我知道,你对于我有恨,私自的将你带到这里来,我如今,不求你在跟随我,只是在这临别之际,希望将军能听在下说完。”他来到高顺身边;“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
高顺看了一眼下邳方向,颔首点头将目光看向一边;“你说。”
“将军高义,在下万分佩服,明知吕布胸无大志,依旧忠心耿耿,可今日不同往日,去下邳,将军必死无疑,既身为臣子,那自然,理当为主公报仇方为上策,你又何必非得一心去寻死。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世人都在等待大同之主,将军威名,不为天下万民谋福,心中却是打算一心一意求死。将军如此做法,可对得起父母恩情,可有对得起你陷阵营将士衷心期待,又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百姓在等待,还请将军三思。”
高顺看着旁边一棵不大不小树苗没说话,郭威想了想上前拱手;“文臣再此发誓,他日,定让将军手刃刘备,为吕将军报仇。言尽于此。还请将军三思。”
林中陷入寂静,良久,高顺将头扭动看了郭威;“你能带我出来,自然也能带侯爷出来,你为何见死不救。”
“还是那句话,我能救,但我不能救,他是一把很锋利的兵器,用起来很顺手,但一旦反噬,那不是我能承受的,既然天下无人敢用,那他的命运,也就注定只能雪藏,倘若将军是我,敢用吗?”
不敢。高顺都不用想,直接否定,侯爷是英勇,可是他做的事,实在是让人唾骂,跟一个反叛一个的,名声丧失的干干净净。
“好吧,我跟你。”高顺吸了一口气跟着郭威再次返回林子。
陈宫和张辽翘首以盼,见二人归来,两人对望一眼来到郭威跟前;“主公,我们是否出发,前往南方。”
高顺早就醒过来了,他那时候是在听几个人的谈话,南下以及以战养战,他都听了,那时候他不在意,他没打算留下,但现在。既然留下跟随,有些话,就得说出来。
“主公,陷阵营之所以所向无敌,是因为他们精良的装备,我们千里转折,这些兵刃铠甲,又如何能运抵南部四郡。”
这?
算错了一步,郭威扭头看了不远处的陷阵营一眼没开口。
陈宫见郭威沉思,他微微拱手;“主公,这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