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呆了片刻,陈枭突然笑出声来。琼英不解地低头看着他。陈枭在琼英的芳怀中抬起头来,看着琼英笑道:“我们这个样子好像搞反了!”琼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娇颜通红起来,噗哧一笑,感觉很有趣,也感到很温馨。 陈枭坐了起来,转过头去,眼睛望向远方的克夷门,思绪便不由得转到了眼前的战事上来。琼英看着陈枭的侧脸,不由得想到刚才的情景,情不自禁地温柔一笑。随即看见陈枭站了起来,连忙也站了起来。只听陈枭道:“我们得回去了,否则媚儿三娘一定会以为我们私奔了!”说着笑看了琼英一眼。琼英也感到十分有趣,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道:“大哥,有人从兴庆府过来,说有要事求见大哥!耶律姐姐正在大帐中接待他,让我来找大哥回去!” 陈枭感到有些意外,“兴庆府来人?干什么的呢?”琼英皱起眉头,道:“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是好人!”陈枭笑了笑,看向琼英,道:“琼英妹妹既然说不是好人,那就一定不是好人!”琼英嫣然一笑。 陈枭道:“走吧,咱们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什么家伙!”说着便朝山下走去,琼英连忙跟上,同时扬声招呼周围的众卫士。卫士们纷纷汇拢过来,把陈枭和琼英的马也牵了过来。陈枭、琼英从卫士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众卫士也纷纷翻身上马,随即一大群人策马奔下山坡,奔入了山坡下的军营。 陈枭和琼英快步走进大帐,正在同来人说话的耶律特里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朝陈枭行礼道:“大哥!”来人见此情景,知道进来的便是传说中的燕王了,连忙起身行礼道:“小人李福 禄,拜见燕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李福禄十分恭瑾的模样。 陈枭打量了他一眼,发觉这就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并无任何特异之处,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上首坐下。耶律特里和琼英则分别立在左右首,李福禄则站在帐下,垂首恭立。 陈枭把右半边身子撑在帅按上,看向李福禄,说道:“直接说吧,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李福禄连忙躬身道:“小人是兰妃娘娘的属下!……” 陈枭打量了李福禄一眼,道:“兰妃?难道是西夏先帝的那位兰妃?” 李福禄点了点头,“正是!” 陈枭笑道:“我还以为兰妃和她的父亲都已经被李清霞杀掉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李福禄咬牙切齿地道:“伪帝自然是想害死兰妃娘娘和国舅爷,然而公道自在人心,兰妃娘娘和国舅爷在忠勇军民的保护下逃出了魔爪,如今还在兴庆府中!” 陈枭笑了笑,“这可真是让我有点意外了,兰妃父女让我刮目相看啊!”李福禄躬身道:“小人奉命冒险前来,是奉了兰妃娘娘和国舅爷的命令,希望得到燕王的帮助,以剪除伪帝,匡扶大夏!” 陈枭沉默起来,李福禄紧张地看着陈枭,似乎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陈枭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兰妃他们希望我做什么,他们又能给我什么?”李福禄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接了当地问出来,倒是感到有些意外,依照他以往的经验,中原的汉人,特别是有点地位读过书的人,就算要和你谈条件说利益,也是不会明说的,而是会装模作样拐弯抹角,硬是要把明明是利益的事情给说成是攸关道德的高尚事情,为此他来之前做足了功课,可 是却没想到眼前这位燕王与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丝毫没有虚伪做作,一语中的,一句话便将窗户纸给捅破了。 李福禄回过神来,连忙道:“嗯,兰妃娘娘和国舅爷希望燕王可以打败伪帝的大军,如此我们才好在兴庆府举事讨逆!事成之后,兰妃娘娘和国舅爷可以代替陛下做主,将西平府东方诸个州府以及西平府以南诸个州府全部割让给燕云!从此之后,贵我双方永结盟好,为父子之邦!” 陈枭笑问道:“谁为父,谁为子呢?” 李福禄道:“自然是燕云为父,我们大夏为子,我们大夏将以侍奉父亲一般侍奉燕云!” 陈枭笑道:“那我可真是有福气了,平白无故地多了这么多儿子!” 耶律特里和琼英忍不住噗哧一笑,李福禄则感到有些尴尬。 陈枭看了李福禄一眼,点了点头,坐直腰来,“好,你们兰妃和国舅爷既然如此诚意,我若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近情理了?”李福禄一喜,急忙问道:“燕王答允了?”陈枭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与你们结盟!”李福禄兴奋地道:“太好了,如此一来,大事便定了!”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躬下腰,双手高高托起,说道:“这是兰妃娘娘的亲笔书信,请燕王过目。” 琼英立刻走过去,拿起书信,转交给了陈枭。 陈枭接下书信,拆开来,看了一遍,原来是兰妃父女两个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