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尔宣抚燕云,本期待尔代朕教化燕云百姓,使燕云久沦之地归于王化,尔却悖逆乱礼,竟将王道教化置之不理,启用歪理邪说,实在是其心可诛!朕本拟将尔拿捕回京,不过念在尔劳苦功高又是初犯,姑且饶恕这一次,尔应立刻罢黜歪理学说,重归王道正朔,如此朕心甚慰!钦此。”
陈枭站了起来,双手接过圣旨。
太监仰着下巴道:“圣旨已经传到,咋家告退。”话虽如此却没有挪动,他是在等陈枭的孝敬呢。
陈枭抱拳道:“不送。”
太监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陈枭冷冷一笑。打开圣旨又看了一遍,随手扔给了一旁女卫士队长蒋丽,“扔茅厕里!”蒋丽只感到十分好笑。
陈枭回到上首坐下。钱乐天抱拳问道:“主公,要不要执行圣旨的要求?”陈枭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们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不理这些!”钱乐天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那个李姓秀才回到了燕云,将皇帝下旨斥责陈枭的好消息告诉了所有儒生,儒生大为振奋,都等着看好戏呢!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各地的学馆照常运行,而且还越来越兴盛了,哪里有一点要中止的样子!儒生们又惊又怒,在一个名望很高的老儒生的牵头下聚集起一千多人来到燕京留守府前闹事,抬着孔子的牌位和塑像,质问陈枭为何抗旨不遵正道。
府中的隐杀和女卫士立刻奔出大门围住了众儒生,琼英、扈三娘、梁红玉三员女将闻讯后带着五千兵马过来支援,长枪利刃里三层外三层将儒生们团团围住。儒生们看见这样的架势不由的惊慌起来,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陈枭一身便服,
背着手,溜达了出来。站在台阶上扫视了一眼眼前这一群所谓的社会精英。在他眼里,这些社会精英简直比垃圾还要不如!
“我就是陈枭,你们想干什么?”陈枭道。
儒生立刻骚动起来,为首的那个老儒生愤然质问:“请问大人,为何不在学馆中教授儒家学说,而要教授那些歪理邪说?达人究竟有何居心?”众儒生纷纷附和,现场再一次嘈杂起来。
梁红玉凤目一瞪,怒声喝道:“都闭嘴!”
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这些个昂藏七尺的男人在梁红玉的雌威之下竟然都噤若寒蝉的模样!真是没用!
陈枭笑道:“谁说没有教授儒家的知识呢?各个学馆,儒家学说也是在讲授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老儒生皱眉道:“可是在此同时却还在教授其他的学说。自从武帝独尊儒术以来,我儒家学说便是正统,大人身为一方经略,怎可弃正道而就斜途?这岂不是本末倒置是非颠倒了吗?”
陈枭笑道:“既然儒家学说那么好,你们何必害怕和其它的学说进行比较呢?从来都是弱者害怕与强者比强,丑者害怕与美人比美!你们这么害怕,是不是自己都对儒家学说没有信心啊?”
老儒生有些惊慌失措,强声道:“我等是正统,何必与歪门邪道比较!”
陈枭嘲弄似的道:“理不辩不明,你们都不敢跟人辩论跟人比较,却强言自己是正统,岂不是笑话!”
老儒生无理可说了,恼羞成怒地道:“大人强词夺理,我不与大人做口舌之争!我们这一次来,就是要问一问大人,为何对皇帝陛下的圣旨置若罔闻,这岂非抗旨?”
陈枭淡淡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古之已然。”
老儒生指
着陈枭喝道:“你敢欺君?!”
陈枭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笑得大小儒生惊疑不定心慌意乱。陈枭收住笑声,对老儒生道:“老人家,你读了一辈子书难道连一个基本道理都没弄清楚吗?”“什么?”
陈枭扫视了儒生们一眼,嘲讽似的问道:“难道你们这些儒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以理服人吗?居然在无理可说的情况下把皇帝抬出来了!羞不羞啊!”周围的将士以及围观的市民百姓都大笑起来,儒生们只感到自己就好像被围观的小丑一般,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老儒生气急败坏地指着陈枭道:“你,你如此亵渎正道,迟早会自食恶果的!……”“老家伙,你是不是又要把皇帝抬出来了!”一个围观的年轻人大声道。现场又响起一片嘲笑声。老儒生转身指着那些百姓,瞪着眼珠子铁青着脸色,“你们,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够了!”陈枭喝道。
众儒生不由的浑身一颤,他们感受到了陈枭的怒气。
陈枭冷冷地道:“不是读了几本破书就比别人高一等了!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能干什么?是能与敌人决战沙场呢,还是能为国家带来源源不绝的税赋,是能建造房屋呢,还是能产出粮食?或许你们会说你们能治理国家,哼,看看当今由你们这些人治理的天下吧,民不聊生腐朽成什么样子了!”
有儒生很不服气地大声道:“大人这话太过偏激!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