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陈枭怒声喝道。
现场安静了下来。
陈枭看向蔡攸,没好气地问道:“蔡大人,你们来干什么?”蔡攸傲然道:“我们是来接收俘虏的!”陈枭冷笑道:“这可奇了,你们凭什么接收俘虏?”蔡攸懊恼地道:“陈枭,我爹是太师,我是皇帝亲封的少保,你敢不给我面子?”陈枭淡淡地道:“我不知道应该给谁面子,你来接收俘虏可有皇帝的圣旨?”
蔡攸没好气地道:“凭我的身份还要什么圣旨!陈枭,你今天乖乖把俘虏交给我也就罢了,否则我定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将大怒,史进喝道:“你个驴牛射的王八蛋,爷爷倒要看你怎么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蔡攸色厉内敛地喝道:“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匹夫,竟敢同我如此说话,难道是要造反吗?”
杨志担心史进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赶紧将他扯了回来。
这时,梁红玉和琼英分别率领一支万人的军队来到了附近,等候命令。蔡攸看见了,心里更加不安了,不过仗着自己的身份,倒也无所畏惧。
“陈枭,识相的快把人交给我!”蔡攸喝道。
陈枭淡淡地道:“你没有皇帝的圣旨,我不可能把人给你。”蔡攸大怒,瞪眼道:“你若不给,我便自己去取!”
陈枭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居然有人敢威胁老子了!蔡攸,你要是有胆子动手,大可以试试看!”
蔡攸骑虎难下,大声喝道:“动手!”他麾下的数万兵马便要动手。
陈枭冷声喝道:“准备!”
燕云军齐声呐喊,声若惊雷,杀气直冲霄汉。蔡攸带来的这些兔子军被燕云军气势所摄,惊得心胆俱裂,面色苍白,别说上前动手了,连手中的兵器好
像都要拿不稳了,蔡攸更是被吓得差点瘫坐在地。
蔡攸颤抖着手指指着陈枭,“你,你敢动手?”
陈枭冷冷一笑,扬声道:“众军听令,若有人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众军齐声应诺,如群虎咆哮,弓弩手上箭,长刀手进逼,梁红玉率领的骑兵部队蓄势待发,嗜血的气势散发开来,惊得数里范围内的宿鸟都飞了起来。
蔡攸的军队纷纷后退挤作一团,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就仿佛被狼群围住的一群绵羊一般,都快要吓死了,手中虽然拿着兵器,不过那显然没什么用处。
蔡攸苍白着面孔指着陈枭道:“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枭嘲弄一笑。
蔡攸知道再呆下去只是丢人现眼,便匆忙率领手下的军队灰溜溜地逃走了。
一天之后,陈枭率领大军押解着王庆等人班师。至于被俘虏的十余万王庆军将士,陈枭早在蔡攸抵达之前就全部放掉了。陈枭此刻并不知道,他离开后不久,蔡攸就下令他手下的军队血洗了整个云安军,男女老少十几万人全部被杀,整个云安军变成了人间炼狱。
“什么?你说三公子死了?”蔡京瞪眼惊叫道。此刻,一个身着官服的壮汉正垂首站在蔡京的面前,此人正是之前侥幸逃过一劫的李善同,他终于伤愈回到了京城。
“究竟是这么回事?三公子怎么会突然暴毙?”蔡京怒气匆匆地问道。
李善同连忙道:“燕云并不想之前想象的那样和平,其实到处是土匪还有辽人的奸细。那天,我们出上京到西边视察,夜晚居住于荒郊驿馆之中。没曾想,当天夜里就出事了,六聘山的贼寇突然出现,他们极其凶悍,见人就杀,小人等虽然护着公子拼死突围,奈何贼寇太多
,混战中,小人身负重伤昏了过去。等醒来之后才发现被上将军所救,然后才知道,除小人外,包括三公子在内的所有人全都遇难了!”
蔡京叫骂道:“你的主子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李善同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蔡京随即把怒火转移到了陈枭的身上,“陈枭身为燕云留守,居然让贼寇猖獗到如此地步,真正该死!”
李善同本就担心蔡京迁怒于自己,此刻听蔡京这么说便连忙道:“陈枭确实难辞其咎!要是他能够派兵保护的话,何至于此啊!三公子可以说就是陈枭害死的!”蔡京的眼中冒出阴毒凶狠的光芒来。
燕云军在班师的途中,突然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让燕云军押解俘虏前往城郊陈桥驿。陈枭本来是想将俘虏交给东京外围的禁军就完事了,自己则率领军队返回上京,没想到突然接到了这样一道命令。稍作思忖,陈枭决定遵守这个命令,率领大军押着俘虏朝陈桥驿开去。
大军抵达陈桥驿驻扎下来,圣旨又来了,令陈枭亲自押解俘虏前往皇宫宫门外献俘。
左谋皱眉道:“圣旨特别强调要主公率人献俘,却又不让主公率领将佐部曲同行,只怕其中有诈!”
寇炎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主公早就被宋庭君臣猜忌,之前将主公软禁城中就是明证,这一次主公若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