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笑道:“草原儿女都是如此,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并没有什么恶意。”颜姬嗔道:“臣妾又没说她有恶意。”
陈枭笑了笑,回到颜姬身边坐下,握住颜姬的纤手道:“我们得换一个称呼才行,虽然外族人不会有几个人懂得汉语,不过我们还是要以防万一啊。”颜姬点了点头,道:“夫君说怎样便怎样吧。”陈枭笑道:“夫君就还叫夫君,只是别自称臣妾了。”颜姬笑道:“妾身记下了。”陈枭呵呵笑道:“这样就行了。”
颜姬想起两人当前的处境,不由得忧上心头,问道:“夫君,我们该这么回去啊?”
陈枭道:“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就先去拜占庭帝国的都城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也就是现在土耳其的首都伊斯坦布尔,位于黑海进入地中海的出海口上,不仅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而且也是整个西方世界最发达的贸易城市之一,其繁荣程度几可与东方的泉州相提并论了。
陈枭道:“君士坦丁堡不仅有你华胥的部下,还有许多我们燕云的商贾,只要到了那里要回国就容易多了。”颜姬点了点头。陈枭看向颜姬,“另外君士坦丁堡那里应该能够找到好的医生和药材,你也需要在一个好的地方修养一段时间。”随即笑道:“就当是我们两个去君士坦丁堡度蜜月了。”颜姬讶异地问道:“蜜月是什么?”陈枭一愣,笑着解释了一遍。颜姬听了爱人的解说,不由得欣喜不已,道:“就妾身和夫君度蜜月,真好!”陈枭笑了笑,给她盖上了被子,道:“你身体不好,好好休息休息。”颜姬温柔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眸。
陈枭看着熟睡中的颜姬,不由得流
露出温柔的笑容。
陈枭一个人安静下来,不由得想起了西辽的战况,不禁十分担心:‘媚儿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应该没有事吧?各军各将的情况又如何了?’随即思绪又飞到了汴梁,只觉得自己这一失踪,只怕汴梁要炸开锅了。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些事情我现在是没办法去管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不由得感觉神疲力乏,便靠在床边睡着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涌入了梦境,陈枭悚然惊醒过来。随即听见帐篷外马蹄声阵阵,正迅速朝自己所在的这座帐篷逼近。这时,颜姬也惊醒了过来,有些不安地问道:“出什么事了?”陈枭微笑道:“不用担心,我出去看看。”随即便抄起自己的横刀奔出了帐篷。赫然看见数十个骑士奔涌而来将自己及自己身后的帐篷团团包围了起来。那些个骑士穿着裘皮,武器五花八门,气质十分凶悍,俨然就是马贼似的人物。
为首的那个骑士拿马鞭指着陈枭用花剌子模语喝问道:“你就是从东方来的那头肥羊?”
陈枭心头一动,笑道:“你觉得我会回答这个问题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奔到了那个骑士旁边,竟然就是那个热情招待自己的老大娘。只见那老大娘一脸谄媚地朝那骑士行了一礼,随即指着陈枭叫道:“你别想抵赖,我什么都告诉昆山老爷了!”
陈枭明白了,摇头叹气道:“老大娘,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龌龊!”
老大娘没好气地道:“做好人能有什么好处,我干什么要做好人?”随即冲那个昆山老爷道:“昆山老爷,这头肥羊带来的两匹马是我从未见
过的好马,”此时那昆山老爷的目光正盯着拴在帐篷边的那两匹骏马看,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听了那老婆子的话,不由得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样的好马我也从未见到过,真像是传说中的天马啊!”随即对身边的一个随从道:“打赏。”随从当即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扔给了老婆子。老婆子接下钱袋,赶紧打开来看,谷树皮一样的脸上登时乐开了花。随即又朝那昆山老爷献媚道:“老爷不知道,这头肥羊带来的宝贝中,那两匹天马实在算不了什么!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啧啧,真是比传说中的神女还要美上无数倍呢!”
昆山听到这话登时兴奋起来,冲陈枭道:“小子,把你女人带出来给老爷看看。若是老爷满意,说不定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那老婆子立刻附和道:“快听老爷的话,否则你小子定然会不得好死的!”
陈枭没有理会那老婆子,看着昆山笑道:“昆山老爷是吧。你本来是可以活命的,可惜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就是跪地求饶也别想活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随即放肆地大笑起来。那昆山老爷指着陈枭笑道:“我没听听歌错吧,这头肥羊竟然敢威胁我们!”那老婆子谄媚地道:“那头肥羊显然已经吓得失心疯了!”
陈枭冷冷一笑,突然朝昆山老爷冲去。众人完全没想到陈枭竟然真的敢动手,经此情景都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直朝昆山老爷飞去。昆山老爷大骇,想要躲避,却哪里来得及,眼见寒光扫过,咔嚓一声!昆山老爷的神情无限惊恐,随即惨叫一声,上半截身子竟然向后一折断了下去,血水狂喷。众人大惊失
色。那老婆子连滚带爬向后逃命,昆山老爷的一众手下则呼喊着围攻上来。
老婆子爬到了帐篷边,转身看去。只见那个年轻人被众骑士围在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