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姬的寝宫内,一场缠绵悱恻的恩爱终于归于平静,不过室内却依旧弥漫着旖旎动人的气氛。
一件事情突然涌上心头,颜姬脸上的潮红之色迅速退去,换上了犹豫的神情来。
陈枭发现了颜姬的神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纤腰,笑问道:“在想什么呢?”
颜姬本来是不想说的,然而听到爱人发问,却又觉得这件事实在不该隐瞒,道:“有件事情,臣妾真不知该不该说!”
陈枭笑道:“这叫什么话,在老公面前,没什么不该说的!”
颜姬看了一眼陈枭,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华胥偶然之间发现的,是关于安茜的。”
陈枭一愣,“安茜?”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难不成是她利用权力谋取私利?”
颜姬摇了摇头,“不是的。是,哎,我就直说了吧。陛下,我的人偶然发现,安茜她,她似乎与一个书生有秘密往来。”
陈枭心头一惊,“你,你是什么意思?你所说的秘密往来,难道是,难道是……”
颜姬点了点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发现安茜和那个书生之间有频繁的书信来往。臣妾感到事有蹊跷,便令属下秘密截住了那个书生的一封书信,那,那是写给安茜的一封情书。”
陈枭只感到胸口疼痛,整个人好像都不能呼吸了。随即无边的愤怒涌上心头,然而这愤怒很快就烟消云散了,陈枭觉得
自己有这么多的妻妾,外面还有情人,自己凭什么去责怪安茜?随即质疑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相信安茜会有出轨的事情,皱眉道:“我不相信!安茜虽然不像你们其她人那样与我感情深厚,可是对于我的忠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不相信她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颜姬道:“我也难以相信。只是这件事情让人感觉蹊跷。也许是臣妾多虑了。”
陈枭无法释怀,皱眉道:“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颜姬道:“陛下,如果没有什么,自然最好。可是如果……,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啊?”
陈枭明白颜姬的意思,颜姬的意思是叫他不必去追根刨底,以免事情真的是最坏的情况,使得他伤心。陈枭摇头道:“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必须面对。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是最好的。可如果……,唉,我也不知道该这么办?”看向颜姬,道:“你派可靠的人追查此事,记住,一定要保密!”颜姬点了点头。
……
陈枭来到安茜的寝宫。宫女见到,连忙拜见。
陈枭问道:“你们娘娘呢?”一个宫女连忙道:“回陛下的话,娘娘一大早就和洛娘娘出宫去了。”
陈枭嗯了一声,走进了寝宫。几个宫女紧随在后。陈枭四面看了看,只见寝宫内精致而温馨,处处散发出馨香。要是平时,陈枭一定会想起同安茜快乐的日子,然而此刻他却没有一点
心情。
陈枭走到书案前。只见一旁挂着安茜换下来的衣裙,是淡紫色的锦缎,即便挂在那里也十分美丽动人。陈枭想到她可能穿着这样美丽的衣衫去会情郎,心中不由得有些抓狂。
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扭头看向那几个宫女,目光落在领头的那个宫女身上,道:“你留下,其她人退下。”众宫女应诺一声,那个为首的宫女留了下来,其她人则退出了寝宫。
陈枭问道:“最近安茜快乐吗?”
宫女连忙道:“娘娘非常快乐!奴婢从未见过娘娘这么快乐过!”
陈枭心头一痛,简直想要杀人。勉强控制住情绪,淡淡地笑道:“想必是安茜最近认识了新朋友的缘故吧?”宫女一脸茫然的模样。
陈枭从宫女的神情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身看着书案。只见左边放着笔架,几只洗得干干净净的毛笔挂在笔架之上,笔架旁边放着一摞信笺书稿之类的东西;右边放着笔洗砚台和香墨。书案正中间摆着一副应该是刚刚写就的字:‘一笑何必倾人国,但叫名声显后世。’陈枭不由得一笑,喃喃道:“安茜的志气不小啊!”随即不禁叹了口气。
扭头对宫女道:“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宫女应了一声,离开了。
陈枭见宫女离开了,立刻站起身来,在那堆信笺书稿中翻找起来。找到了一封书信,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出其
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陈枭虽然对于古代诗歌没有什么研究,对于眼前这首诗却一点不陌生。他知道眼前这首诗叫做《国风、郑风、出其东门》,描绘的是一个男子对于女子思慕的诗句。这显然不可能是安茜所作,而且字迹与安茜的字迹也全然不同。陈枭原本对于安茜出轨的事情报以怀疑的态度,此刻见了这张诗笺,便再无怀疑了,只感到胸口好像被利刃狠狠地捅了一刀似的。
……
陈枭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自打听说了安茜的事情之后,他就心情烦躁,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中纷至沓来,根本静不下心处理任何事情。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枭当即停下脚步朝门口看去,只见颜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