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燕云精锐隐身在阴暗处,领军的队长观察不远处城墙上的情况。只见城墙上寥寥落落地点着几只火把,火光闪烁,城墙上显得十分阴暗,几个哨兵稀稀拉拉地散布在城墙各处,有的在闲聊,有的则抱着长枪靠着墙垛打瞌睡。这里的情况与正面城墙上灯火通明人影憧憧严密戒备的情况完全不同,警戒十分疏忽,看来段至纯军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个方向会遭遇燕云军的突袭。或许是因为白天的时候,燕云军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个位置,而这个位置上又怪石嶙峋,根本就不利于大军展开,因此段至纯根本就不认为燕云军会从这个位置来突袭城池!
队长将城墙上的情况看在眼里,暗自欣喜,当即打了个手势,几百精锐立刻行动起来,依靠夜色的掩护迅速来到城墙下。城墙上的守军毫无察觉,还蒙在鼓里。
队长令几个士兵在那几个正打瞌睡的哨兵附近射上去锁钩,嘀嗒几声轻响,几个锁钩飞上了城头。那几个正在打瞌睡的哨兵依旧在打着瞌睡,而远处几个闲聊的哨兵依旧在闲聊,完全没有注意到黑夜中的那几声轻响。
队长把手一挥,当即十几个军士开始攀登,人人身手矫健,好似猿猴一般迅速攀登上去。
首先登上城头的十几个军士转瞬之间便除掉了城头上的哨兵,其中一人立刻向城下打手势。队长见状,当即率领众军士沿着绳索攀登上城墙。
原本昏暗的城头上突然大亮起来,同时喊声大做。城头上的燕云精锐和正在攀登城池的燕云精锐骤然看见四周火光闪烁人影憧憧,登时吃了一惊。队长瞪大眼睛,叫道:“不好!有埋伏!”话音还未落,四面八方猛地箭如雨下,燕云军身处城头上城墙下,无处躲
避,又无盾牌抵挡箭矢,登时纷纷被射倒在地!燕云将士虽然骤然遭到伏击,损失惨重,却毫无惧色,纷纷拔刀朝近处的敌人冲去,无比悍勇!然而敌军准备充分,不等燕云军冲上来,第二波更加密集的箭雨便又朝燕云军呼啸飞去,一片闷响声中,燕云将士连片倒下,根本就没人能够冲到敌军近前!几波箭雨过后,几百燕云精锐统统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正面燕云军发起了冲击。武松远远看见突袭的精锐遭到了伏击,知道计划败露,便令大军冲击城门,如此做法只是为了策应那几百精锐安全地撤退下来。谁知不久之后那边便没有什么动静了。武松知道几百精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再攻正门已经无用,便当机立断下令大军撤退。
大军退回了大营,武松等回到大帐。
片刻之后,斥候急报:“大将军,我们几百精锐全军覆没了!”
武松眉头一皱,问道:“都死了?”斥候点头道:“都死了!敌人早有准备,弓箭手不仅埋伏在城头上,还埋伏在城外,当我军攀登城墙之时,他们突然发箭,我军无处躲避,全都被射死了!”斥候的话语中带着浓浓悲愤的味道。
大帐中一片大哗,人人愤慨,直想将那段至纯碎尸万段了才解恨,然而面对着坐拥险峻山势的凤羽郡,却人人有一种面对缩回了脑袋和四肢的乌龟无处着手的感觉。
武松走着眉头,暗道:这段至纯如此奸诈,想要以较小的代价攻破凤羽郡当真艰难啊!
回过神来,眼见众将都看着自己,便道:“你们都下去吧。好好休息,小心警戒,虽然敌军并不强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众将抱拳应诺,退出了大帐,只有黄信一个人留了下来。
黄
信朝武松道:“大将军,这凤羽郡看来很难轻松地拿下来!”
武松站了起来,走到大帐门口,望着远处夜色中朦朦胧胧的城池轮廓,道:“如果不能以较小的代价拿下凤羽郡,便只好放弃。这样的话,若天竺人,甚至蒲甘人都来进攻,我们便很难保住大理城地区了!”
黄信道:“我们依托大理城死守,就不信挡不住敌人的进攻!敌军人数虽众,然而战力却远不如我们,我们依托龙尾关和大理城抵御敌军,量敌人难以有所作为!”
武松笑道:“如果敌人仅仅只是强攻这两处,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随即皱起眉头,“我真正担心的是,敌军以一部分兵力在大理城附近牵制住我军,然后以另外的兵力分兵向北向东进击,切断我军与国内的联系,”黄信听到这,不由得面色一变,道:“要是这样,可就糟了!”
武松看向远处夜色中的城池,皱眉道:“敌人也都不笨!像今夜,我们想到了从那个位置偷袭,他们也想到了,早早布置了圈套,令我们损失了几百精锐!哼,猎人算计猎物,猎物又何尝不在算计猎人!”扭头看向黄信,道:“战场之上,不能期待敌人比自己蠢!我们能想到的事情,敌人往往都能想到,要取得胜利不可有侥幸心理!”黄信躬身应诺。
武松面露思忖之色,他知道自己的的这番考虑是从最坏的情况出发的,战事发展也许不会如此对己方不利,或许天竺人和蒲甘人都不敢再来侵犯了,又或者他们双方即便来侵犯,也不会想到去截断己方的退路,然而决胜沙场却不能寄希望于敌人的愚蠢,而应该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如果考虑最坏的情况,己方要想取胜当真不容易啊,甚至还有可
能被敌人所趁遭遇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