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巴皱起眉头,气恼地道:“敌军是怎么无声无息把我们包围的?!”抬头看向众将,众将面面相觑,也都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屯巴皱眉道:“威楚府驻扎有两万兵马,南涧城也驻扎了一万兵马,就算敌军突然抄袭我军后路,怎么我们之前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那两地的兵马都干什么去了?”众将哪里能够解答这个问题,只感到燕云军行动当真有鬼神莫测之能,心中不由得十分惶惧。
屯巴放下心头的疑惑,稍作思忖,下令大军立刻乘夜色退入赵琰城内,然后伺机采取行动,同时派出亲信将军即刻轻骑赶回国内,求国王陛下派军救援。
半夜时分,屯巴留战象部队断后,大军离开营垒,缓缓朝赵琰城退去。整个行动十分顺利,燕云军并未出现。
大军退入城内,屯巴立刻布置防守。不知不觉,天边显出鱼肚白,原本被黑暗笼罩的大地渐渐地明亮起来。就在这时,城外的薄雾中出现了人影晃动。正在瞭望城外的蒲甘哨兵立刻紧张起来,赶紧敲响了铜锣,原本还在梦乡中的蒲甘将士惊醒过来,在军官们的吆喝声中,纷纷进入戒备状态。朝城外看去,只见薄雾中几十个人影正在朝这边急奔而来,虽然人数不多,然而城墙上的众人却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屯巴等听到警报声,赶紧赶到城墙上。朝城外眺望,见只有几十个人影,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由得放了下来,随即疑惑起来,喃喃道:“只有几十个人?是燕云军吗?”
不久之后,那几十个人奔到了城门下。这时雾气也散了,城墙上的众人清楚看见来人身着己方的衣甲,俨然是己方的将士。只听见其中一人用蒲甘语喊道:“快打开城门
,我是蒙托撒!”众人听到‘蒙托撒’这个名字,都是一惊,这蒙托撒不是别人,正是屯巴留下镇守威楚府的大将。先前,蒲甘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不过屯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对于一直没有露面的燕云军他始终存有警惕之心。因此在蒲甘大军攻取了威楚府之后,屯巴便留下蒙托撒率领两万兵马镇守威楚府,以防止被燕云军抄袭了后路。这威楚府在洱海东南两百里,位于鄯阐府(现在的昆明)正西,如果燕云军从鄯阐府出击抄袭蒲甘的后路,必须先拿下威楚府。换言之,燕云军想要完成如今这样的战略部署包围蒲甘大军,若不拿下威楚府是绝不可能的!
城墙上的众人听到蒙托撒的名字,吃了一惊,连忙仔细张望,果然看见那几十人中间的一人正是应该镇守威楚府的蒙托撒。屯巴有满肚子的疑问正需要蒙托撒来解答,当即下令城门校尉打开了城门。
城外的几十人眼见城门打开,当即奔入城池,城门随即关上。
片刻之后,蒙托撒被带到了屯巴的面前。屯巴眼见蒙托撒一身血迹头发絮乱十分狼狈的模样,不由得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威楚府呢?燕云军究竟是怎么穿越了你镇守的威楚府,将我们团团包围的?”
蒙托撒眼中流露出惭愧之色,随即这惭愧之色被恐惧之色所代替,朝屯巴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几天前的半夜里,燕云军突袭了我们,我们猝不及防,全军,全军覆没了!”
众人听到这话议论纷纷,屯巴紧皱着眉头。如果是以前听到这话,屯巴定会十分恼怒,斥责蒙托撒无能,不过在见识了燕云军的可怕威力之后,屯巴却觉得蒙托撒遭遇突袭
以致全军覆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倒也算不上什么罪过。屯巴看了蒙托撒一眼,道:“你们猝不及防,全军覆没,那也罢了。可是为何不立刻将这个情况向我报告?”
蒙托撒面露惶惧之色地道:“这些汉人做战,十分诡异凶悍!他们先以奇兵偷偷翻越城墙进入城池,随即夺取了四面城门。然后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入,此时,四面城门已经全都被他们控制,我军战败后根本就逃不出去,逃到城门口却落入了敌军地包围之中!”
屯巴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蒙托撒面露尴尬之色,道:“我,我其实被他们俘虏了。只是,只是两天之前,趁着他们大军离开,守备空虚的时候领着手下几十个人逃了出来!我知道局势已经十分不妙了,担心大将军陷入敌人的圈套之中,因此一逃出来便兼程赶过来向大将军报讯!”
屯巴眼见蒙托撒顶着一对黑眼圈,疲惫不堪的模样,知道他所言非虚,不由得有些感动。叹了口气,皱眉道:“你还是来晚了!”蒙托撒一惊,问道:“出什么事了?”
屯巴便将昨日燕云军交战不利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即又说了燕云大军在东南方向和西边同时出现的消息,己方已经陷入燕云大军三面重围之中了。蒙托撒震惊不已,他虽然想到燕云军突袭威楚府的目的就是针对己方主力大军而来的,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近三十万燕云大军对己方大军形成合围的态势。按照大将军所言,昨日己方近二十万大军面对对方不到六万兵马,居然也只能勉强打成一个平手,如今被对方近三十万大军包围,只怕一个不小心便是灭顶之灾的下场了!
屯巴皱眉道:“如今形势险恶,让人恼火的是,天竺大军竟然早已经不告而别了!”蒙托撒吃了一惊,他原本还在想有天竺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