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取了牛肉回到先前坐的地方,接下腰间的水壶,一边吃喝一边闲聊,这时,有人给每个人分发烙饼。
陈枭见兄妹两个对着面前一大块牛肉一副无从下嘴的模样,不由得一笑。扭头对身边的一名隐杀吩咐了一番,后者当即应诺一声,放下食盘奔了下去。不一会儿,那个隐杀便回来了,此时他的手中多了两柄匕首,双手托着匕首,交给陈枭。
陈枭拿起两把匕首,分别递给张风张彤兄妹两个,兄妹两个十分开心,接下匕首道:“多谢阎王大哥!”随即拔出匕首,也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将牛肉一片片削下来,然后插起来吃,动作稍显笨拙。兄妹两个从未如此吃过食物,都感到十分新鲜。
就在这时,不远处另一堆篝火边,有个隐杀队长突然扯着嗓子高声唱道:“兄弟,我亲爱的兄弟,记得小时候,我们形影不离,”唱到这,大家情不自禁跟着唱了起来:“那时的我们过得无忧无虑!兄弟,我亲爱的兄弟,如今长大后,虽然各奔东
西,疲惫的时候,总会想起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张风张彤兄妹两个感觉这歌的词虽然十分简洁,但听着却十分动人,也情不自禁跟着哼了起来。
这时,有人突然扯着嗓子叫道:“兄弟一二三四五!”众隐杀跟着吼道:“兄弟个十百千万!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车话;……兄弟情是没有色的酒,兄弟情是没有墙的家!”众人大笑起来,以水代酒一口干了。
张家兄妹两个看着这样的情景,神情都十分激动,都十分喜欢和这些爽子的汉子呆在一起的感觉。
……
夜深人静了,张彤像往常一样,在灯下看完了书,便准备歇息了。把书册放回自己的包袱,吹灭了油灯。就在张彤准备和衣躺下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陈枭大哥一个人在远处漫步着。一种好奇的心情涌上心头,便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陈枭在月下一边漫步一边想着事情,他在想燕云接下来的行动:‘如今中原汉地
已经一统了,是开疆拓土的时候了!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循序渐进!如今汉地刚刚一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得等到内部的问题全都解决了,才能安心地对外扩张!操之过急的结果只怕会得不偿失!’停下脚步,就抬头王者天上的明月,微微一笑,喃喃道:“不过,倒是可以先拿大理国开刀!既然背叛,那么就得付出代价!”
转过身来,惊讶地看见张彤正站在不远处,一副进退维谷犹豫不决的模样。陈枭笑道:“是你啊?怎么还没休息?”
张彤立刻心慌意乱了,只感到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嗯,我,我也睡不着!”
陈枭笑了笑,道:“既然也睡不着,咱们就一起走走吧!”张彤猛地探起头来,目光闪闪亮亮,点了点头。陈枭十分喜欢这个女孩子,感觉她就好像自己的小妹妹似的。
两人肩并着肩,在月下漫步起来。张彤低垂着头,不停地胡思乱想:‘燕王大哥要我陪他散步,难道,难道他,他竟然对我
有意思!?哎呀,羞死人了,我,我一定误会了!燕王大哥他,他如何看得上我啊!……’
陈枭看见张彤时而面露娇羞,时而微蹙眉头,不由得感到好奇,问道;“妹子,你在想什么呢?”张彤已经回过神来,慌忙摇头道:“没!没想什么?”见陈枭看着自己,慌得不知所措,只感觉好像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似的。
张彤感觉自己的心思好像被发现了,心慌得不得了,垂下头去,不敢看陈枭。
陈枭笑了笑,觉得这个小妹妹真是有够可爱的。两人继续漫步下去,陈枭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可是张彤就感到十分羞涩难堪了,于是鼓起勇气找话题说道:“我见燕王大哥刚才好像在想事情的模样?”
陈枭笑着点了点头,在一棵桑树下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望着远方夜色下的层峦叠嶂,万里山河,道:“我在想对外扩张的事情!”张彤不由得心头一凛,情不自禁地道:“我觉得战争总不是一件好事!”
陈枭点头点头,
道:“却是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说是痛苦的事情。战败就不必说了,即便战胜,依然会有无数的兄弟战死沙场!”张彤点头道:“就是如此啊!”
陈枭笑了笑,道:“然而这种事情就好比吃药,好比锻炼身体。药那么苦,吃药可以说是一种折磨,却为何还要吃药?锻炼身体很辛苦,可为何必须锻炼身体?”张彤道:“吃药能治病,锻炼身体可以使身体健康。”
陈枭点了点头,“不错。而战争所要达到的目的也是如此。”见张彤美丽的娇颜上流露出不解之色,微笑道:“一个国家想要生存下去,必须保有足够的忧患意识,必须保有足够的斗志!而要保有这些,就必须与别人争斗,战争是争斗的主要方面!这便是保持一个国家的身体健康,就好比一个人为了身体健康,必须吃药,必须锻炼身体一样!一个国家和一个人一样,想要生存并不容易,如果不能接受斗争的痛苦,也就无法拥有生存和发展的权利!”
张彤思忖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