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将府衙旁边的一座衙门拨给曹川他们,以作为办公之用,并且派了二十名士兵协助他们。曹川等人顾不上天色已晚,立刻就开始办公了。
接连有军报传来,说其它三路兵马遭遇了越军主力,与其大战一场,已经主动撤退了。军报上特别提到了越军的王牌兵种,大象兵。那种大象兵冲锋起来如同山崩地裂一般,根本不是人力能够阻挡的。武松拿着军报思忖起来:“大象兵!那是什么东西?”武松是北方人,从未见过大象,自从来到广南西路之后,偶尔听人提起过大象,也只知道是一种身躯十分庞大的动物,喜欢吃水果,具体是什么形象就没有概念了。
这时,门口脚步声响起。武松抬起头来,只见自己先前救下的那位年轻的母亲疾步进来了,却站在那里,显得有些踌躇的模样。
武松站了起来,走了下去。那年轻的母亲见状,连忙盈盈拜倒:“民妇拜见大将军!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武松笑道:“不必多礼!”“谢大将军!”年轻的母亲站了起来,垂着臻首,显得有些羞涩的模样。
武松笑道:“你们孤儿寡母的,我见着了不能不管,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年轻的母亲连忙摇头,道:“不是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武松,看见武松正看着自己,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连忙垂下头去,小声道:“今天黄昏的时候,在城门口,民妇和孩子险些被南蛮人杀死了!幸亏大将军率军及时赶到,我们母子两个才得以死里逃生!”武松回想黄昏入城的情景,记不起见过这个年轻的母亲了,想当时,自己的注意力全在敌人的身上,对于周边的情况并没有在意!
武松道:“
你不必放在心上!救援百姓,本就是我们燕云军的天职,算不得什么大恩!”
年轻的母亲道:“对于大将军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民妇,那却是再造活命之恩!民妇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却绝不敢忘记大将军的大恩大德!”
武松不想再说这件事了,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亲人吗?”
年轻的母亲面露悲怆之色,泪水又止不住的涌出了眼眶,哽咽道:“民妇的父母、公公婆婆,还有丈夫,都被那些天杀的南蛮害死了!”说完便不停地抽泣起来,泪水不停地涌出眼眶。武松的心中又不由得涌起怒火,只想抓来越人狠狠地砍上两刀出气。眼见面前的这个年轻母亲哭得好似梨花带雨,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怜惜。想她年纪轻轻便遭遇如此大难,亲人尽数遇害,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却还要养育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这日子可要怎么过?
一念至此,便道:“你就暂时跟在我身边吧。”
年轻的母亲娇颜一红,抬头看了一眼武松,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和孩子性命,又对自己格外好的英武男人,不由得芳心荡漾。然而一想到自己那个刚刚被害的丈夫,便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整个人一惊,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了,连忙摇头道:“不,我不能!民妇,民妇的丈夫刚刚去世,民妇,民妇如何可以在他尸骨未寒之时就,就……”说到这里,羞得娇颜绯红,说不下去了,垂着头,不敢看武松。
武松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孤儿寡母可以和我的家人呆在一起,做个侍女。”
年轻的母亲一愣,随即羞得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暗骂自己
道:‘你可真是痴心妄想呢!大将军何等人物,怎看得上你这样一个寡妇!’这样想着,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武松道:“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这府衙里。等我回京述职之时,你变同我一同返京吧。”年轻的母亲心中感激,微红着娇颜盈盈拜道:“多谢大将军!一切单凭大将军处置!”武松笑问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都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的母亲道:“民妇叫做香兰。”
武松十分高兴,笑道:“你叫香兰,这可真是缘分了,我的妻子名叫玉兰,和你的名字很相似啊!”香兰的娇颜上浮现出一抹羞意。
武松突然想起大象的事情,想香兰既然是广南西路的人,想必见过这种听起来神乎其神的动物,于是问道:“香兰,你知道大象吗?”
香兰点了点头,道:“民妇见过的。”
“大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香兰想了想,道:“大象的身躯十分庞大,就好似一堵墙一般,鼻子很长,耳朵像是蒲扇,有的大象还长有两根长而锐利的牙齿,叫声十分洪亮。”
武松按照香兰的描述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大象的模样,只觉得那简直就是妖怪嘛!香兰似乎看出了武松的心思,道:“大将军这里有笔墨吗?香兰把大象画出来让大将军看看吧!”武松一听大喜,当即将香兰领到了书案后面,道:“你就在这里画吧。”香兰见武松要自己坐到知府老爷的位置上,登时大感踌躇,看向武松。武松不解,问道:“怎么了?”香兰为难地道:“民妇怎可坐到这公堂之上!”
武松恍然,大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有什么,你就做吧。我们燕云不讲这一套
。”
香兰十分惊讶,不明白燕云怎么这么随便,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