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扭头冲三人喝道:“跪下!”三人心头一凛,身不由主地就跪了下来,目光游离不定,心中不知所措。
陈枭看着三人微笑道:“你们胆子很不小啊!”三人心头一惊,慌忙叩头道:“草民知罪了,求燕王恕罪,求燕王恕罪!”
陈枭道:“这个时候求饶,你们不觉得晚了吗?其实你们安安分分地生活有什么不好,最多失去土地,可是你们积累的财富却足够你们十辈子享用不尽!人啊,偏偏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了一点芝麻,最后却赔上了所有的身家!值得吗?”
三人也不禁后悔不迭,然而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何用,这世上唯独买不到的药就是后悔药。
岳明阳央求道:“求燕王饶恕了小人吧!小人愿意,愿意献上所有的土地!”莫伦和项苍松也连忙表示要献出土地。
陈枭嘴角一挑流露出一个嘲弄的微笑,身子前倾,右手放到案桌上,道:“我倒是愿意放过你们,可是我燕云的律法却放不过你们!”三人面色一白,只听陈枭继续道:“你们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应该有所觉悟,这个时候想要回头,已经晚了!人这一辈子,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没有人可以重来!”
三人恐惧到了极点,莫伦突然把心一横,大声叫嚣道:“陈枭,你不要以为我们输定了!你杀了我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枭笑道:“难道你还期望天上降下一道天雷来把我给劈死了?”众人哄堂大笑,莫伦三人只感觉十分难堪。莫伦哼了一声,大声道:“你罪孽深重,老天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现在虽然抓住了我们三个,可是我们士族的力量遍布全川,数十
万人马足可击败你们!”岳明阳和项苍松纷纷附和。莫伦道:“你如果与我们好言商谈,或许我们还能达成一个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协议,否则我们死了,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大不了咱们双方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岳明阳和项苍松大声附和道:“不错,大不了同归于尽!”
陈枭笑了笑,看了三人一眼,道:“你们三个此时还在做白日梦啊!”三人不解。陈枭笑道:“你们书读得是不少,可是都是些之乎者也琴棋书画,有个屁用!你们难道不明白蛇无头不行的道理吗?首脑被擒,即便是精锐之师也会崩溃,何况你们那些家丁护院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只要你们被擒的消息传扬出去,不须要我军攻击,他们自个儿就会土崩瓦解了!”莫伦三人惊疑不定,岳明阳急忙道:“还有韩童大人!”另外两人眼睛一亮,那神情就仿佛溺水的人突然看见了一根漂浮在水面上的稻草。
陈枭呵呵一笑,点头道:“韩童,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是他就是再有能耐,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就凭借区区万把军队,又能有什么做为?”
三人依旧不死心,项苍松叫道:“你不用故作镇静,我们都知道你怕韩童大人,韩童大人曾经击败了你们燕云军!韩童大人必将彻底打败你们,光复整个四川!”
陈枭拿起手边的一份军报,朝三人扔了下去,道:“这是昨夜收到的军报,你们看一看吧。”
三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莫伦连忙捡起那份军报,打开看了起来,其他两人则凑过来,就着莫伦的手观看。军报上面没有写多的,只写着:‘末将幸不辱命已经攻破雅州,叛军已逃往西山
野川诸部,末将正率军追歼残敌!第九军团都统制关胜敬上!’关胜率军与韩童鏖战数场,韩童这个书生在智谋上与关胜这个沙场名将斗了个旗鼓相当,然而终因为手下将士战力与燕云军差距太大而最终不敌,不得已退入雅州。随即关胜便率军进薄城下,三面猛攻,韩童虽然竭尽全力,奈何燕云军太过彪悍,他手下的叛军根本就抵挡不住那山崩海啸一般的狂野攻击,人人心惊胆战,仅仅一天时间,雅州城池便告失守,韩童率领残兵败将向西突围而出逃往西山野川诸部去了。
三人看了军报的内容,只感到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惊骇莫名,惶恐异常。
陈枭道:“按照我燕云律法,叛乱罪杀无赦,家产充公!拖下去关押起来,十天之后,公开处斩!”六名隐杀应诺一声,当即上来架住了三人。三人吓得面无人色,屎尿齐流,无限惶恐地叫喊道:“燕王饶命!燕王饶命啊!”陈枭一挥手,六名隐杀便将三人拖了下去,凄厉的叫喊声迅速远去,最终什么也听不见了。
陈枭问立在右首处的将军孙偓:“其他在成都的士族都拿住了吗?”孙偓抱拳道:“都拿住了,没有走脱一人!”随即笑道:“很多人被抓的时候都还懵懂不知,如在梦中!”陈枭笑了笑,面上流露出思忖之色。
郑钧等奉命率军四面出击,讨伐叛乱,正像陈枭所预料的那样,各地知府知县在得知成都的叛乱被平定莫伦三人被捕之后,绝大多数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顽抗,纷纷立刻反正,并且派人向陈枭请罪。陈枭对于这些及时反正的各地官员,一律不予追究,依旧让他们留任原职。然而却也有那么几个地方官
员,害怕被这一次巨大的叛乱事件牵连进去,索性卷了本地的公款跑路了!如此一来,当地登时一片混乱,许多人趁火打劫,好在燕云军及时赶到了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