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属下没能与檀州共存亡!”陈枭没好气地道:“废话!檀州是怎么丢的?”萧炎克连忙描述起敌军势大,城墙被大地动破坏等情形,这些情况与之前栾廷玉的报告基本一致。
陈枭问道:“马劲呢?”
萧炎克暗道:‘若我说马劲留在城中与敌人死战到底,岂不显得我不够忠勇?’一念至此,便到道:“檀州之所以如此快失守,马劲将军难辞其咎,要不是他临阵脱逃的话,我军此刻应该还在坚持!”萧炎克觉得,马劲此刻肯定已经死了,自己再怎么胡言乱语,也不会有人来揭穿自己,栾廷玉是知道真相的,不过他自己临阵脱逃,自然不敢来揭自己的短。
陈枭原本不太相信马劲会临阵脱逃,然而听见萧炎克也这么说,不禁相信了,心中不由的涌起怒火,同时也感到有些惋惜,惋惜这样一员自己原本十分看重的勇将,居然做出临阵脱逃这么丢脸的事情来,你就是打一阵子再跑也好一些啊!
陈枭压下怒火,对萧炎克道:“你们辛苦了,去燕京吧。”萧炎克流露出决然之色,躬身道:“燕王在这里,属下岂能逃命?属下愿跟随燕王与敌人血战到底!”说这话时,心里却在想:‘您是燕王,总不至于真的跟敌人拼到底吧!有危险的时候您肯定还是会跑的,那时我再跟你一起逃跑不迟,这个时候可不能先跑,否则岂不显得太不忠勇了?’
陈枭见萧炎克愿意留下来,虽然知道他表现的成分居多,却还是不禁有些感动,点了点头。萧炎克当即率领十几个手下走到隐杀的旁边,站下。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已经升上了树梢的
顶端,原本缭绕在牛栏山周围云蒸雾霭的云气淡了许多。就在这时,前方马蹄声急响,只见数名骑士飞驰而来。起先,大家还以为是金军的前锋哨探,然而待对方奔得近了,却发现竟然不是敌军的哨探,而是几个己方的将士,人马皆如浴血,个个伤痕累累,就仿佛刚从血海地狱中杀出来,所有人刹那之间只感到无比震撼。
转眼之间,几骑奔到陈枭马前,猛地勒住了战马。战马再也坚持不住,嘶鸣一声,向前栽倒,几个骑士栽下马来。
陈枭等人连忙下马,奔上前去,扶起了他们。陈枭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汉子,心中感动无比,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赞道:“好样的!”陈枭根本就不必询问什么,只看马劲他们几个人的模样,便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其他几个骑士也都被隐杀搀扶了起来。
陈枭猛地扭头看向萧炎克,厉声喝道:“萧炎克,你知罪吗?”
萧炎克眼见马劲等人居然杀透重围回来,早就惊骇不已了,这时听见陈枭的怒喝,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滚下马来,跪在地下,浑身簌簌发抖,结结巴巴地道:“属,属下,属下知罪了!”陈枭哼了一声,对完颜青凤道:“凤凰,去把栾廷玉给我抓来!”完颜青凤应诺一声,当即领着一队卫士朝山上奔去。
陈枭走到萧炎克面前,冷冷地道:“只怕临阵脱逃的不是马劲,而是你萧炎克吧!”萧炎克大惊,急声道:“燕王明鉴,属下,属下真的没有临阵脱逃啊!”马劲抱拳道:“燕王,萧知府并未临阵脱逃,快打到最后了末将还见过他。”萧炎克听见马劲竟然替自己说话,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对他大泼污水,不由的羞愧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