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被自家妻主这般对待啊,尤其是如此温柔俊美的妻主。
他们一个个眼睛都跟黏在林霜身上似的,宁玉不满抬眸,一个个给看了回去。
“小侯爷,不用,我自己来。”他抿唇夺过帕子,林霜按住他的手,“生气了?我这不是甩开陛下来寻你了么。”
宁玉:……她怎么知道自己闹小脾气了。
“我没生气。”他嘴硬道。
主位上有社交牛逼症的戚风华已经开始在闹腾朝臣了,她一点都不顾自己陛下的形象,十分豪爽挥着酒杯道:“我们家林霜身体好了,大家吃好喝好,再给孤去说祝贺的话,拿出你们的才华来,要是有不中听的,孤就罚你们抄书重新考试。”
等她说完,大批朝臣在林霜桌前排起了队,一个个说着漂亮话,敬畏的看着林霜,但转眸不是翻白眼就是面带嘲色。
毕竟林霜这个小侯爷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
“霜妹。”上官子衿也在,她先前没找到机会和林霜说话,现在借着敬酒的功夫,笑容满面道:“伯母要是看见你现在这般好身体,定当十分欣慰。”
林霜身体不好,他们这桌上的是水,她抿了一口,挑眉道:“或许吧。”
上官子衿见她爱答不理自己的模样,咬牙退回自己的座位,按照官位来排,她的位置很远,甚至都没有入宫资格,她刚刚在朝臣中迂回相交,愿意跟她交谈的都在少数,大多都是不屑和她处在同一个地点,甚至绕道而行。
她捏着酒杯,又给自己灌了几口。
那王湘儿不仅没用,还没脑子,凑到林霜身边直接毒杀她就是了,还绕弯子先想着赶走宁玉,这不,引火上身了,去医馆救治不及时,还落下了病根,被王家的人狼狈抬回去了。
林霜对宁玉的态度她看得清清楚楚,要除掉林霜,还是得从枕边人入手。
她得试探下宁玉。
“这人什么身份,就要做什么身份的事,贵在自知之明,小侯爷,不是我说你,你将一个夫侍放在侧位坐着,这成何体统,坏了规矩啊!”
一臣子刚敬完酒,就对宁玉发起不满。
她家夫侍就是看到林霜对宁玉这样,才突然对她闹腾,说她不爱了不重视了。
男人就是烦,一点个小事都要闹半天,她哄着也累,还不如从根源下手。
林霜抬眸,神色寒冷凌冽,“本侯的人,哪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哎,你这……”她不敢得罪林霜,也不敢得罪陛下,语气委婉了些,“微臣只是提了下建议,小侯爷莫往心里去。”
不是说她病秧子一个都快死了吗,这看着哪像快死的。
宁玉捏着酒杯,唇瓣微微勾起,他以前是不屑被女人护着的,可如今被林霜护着的感觉,却格外舒服开心,甚至想要更多的偏爱。
戚风华这人爱喝酒,喝多了就开始耍酒疯,她举着酒杯,脚踩在桌上就开始嚎叫,“孤一点都不想当这个陛下,谁爱当谁当去,孤就喜欢没事种种花养养鱼,做一个纨绔,要不是因为母皇就孤一个独苗苗,孤怎么会受这种苦哇!啊啊啊!”
她整日里说着不想当女皇的话,朝臣都听腻了,她转了圈又跑到林霜那闹腾,见她快要撞到宁玉,林霜将宁玉拉到自己怀里,但还是晚了一步,酒撒到了他身上。
“小侯爷,我去方便一下。”宁玉赶紧起身,正好他霸占了林霜这么久,让陛下跟她多聊聊也没什么。
关键时候他还是很靠谱很大度的,他跟着宫人去空房间换衣服,换好后宫人却不见了。
这皇宫他人生地不熟的,正在四处找寻方向,就听附近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
“救……救命!”
他伸着耳朵终于听清了,赶紧循着声音去找,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正是附近的房间,他头脑一热就闯了进去。
床上的两人皆是一愣,在上边那个人穿着宫服,慌慌张张提着衣服撞开宁玉跑了,而下边那个则穿着粗气哭了起来。
“你、你没事吧?”
宁玉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他走过去一看,床上躺着一个梨花带雨的男子,他面如桃花粉嫩白皙,一双眸子夹带春水,唇瓣更是红润晶莹,那散落的长发披在被扯碎的衣裳上,犹如黑色瀑布,引人遐想。
宁玉回过神,双手已经下意识将自己的外衣给了他。
他从没见过这么娇弱柔媚好看的男人,纵使是自己的姿色,也比不上。
男人撑起身,断断续续抽泣着,眼眸含泪对着他道谢,“谢谢,我没事了。”
宁玉望着他身上挂着的玉佩,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我?”他淡笑一声,如桃花盛开,夺目闪烁,“我是恒国质子容嫣。”
宁玉挪开床边,给他行了一礼。
终究是有身份的人,他在外头,可不能给林霜失了礼。
“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