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在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连累蒋家,可后来国内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原以为是事情平息了,不想竟是蒋寒笙替她挡着家里的压力...... 这这些,他从未让自己知道。 时羡微微抿唇,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见陆锦还紧紧盯着自己,迫切的等着一个答案,时羡总算明白那滋味儿是什么了。 愧疚从心底蔓延上来,她让陆锦坐在沙发上,几经犹豫,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到她们母子被绑架时,陆锦倒吸一口凉气。 再一听自己儿子中了枪,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颤着双手,骤然起身,“那、那阿笙现在、他、” “陆阿姨你别着急。” 时羡赶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陆锦,“阿笙没事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说了,阿笙恢复的不错,不会有危险了。” 她连连安抚,缓声道:“正好官司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正打算这两天就回国外照顾阿笙,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都是人母,时羡很明白陆锦此时的感受。 自己的亲生骨肉,不亲眼见了,别人说的再怎么好,也不会安心。 不料陆锦却时摇了摇头,“不要。” 她急的跺脚,“我要现在去,立刻去!” 陆锦抓住时羡手臂,眼泪夺眶而出,“我一分钟也等不了,一秒钟也等不了,羡羡,你快告诉我阿笙到底在哪个医院,我这就去!” “好好好。” 时羡一遍遍的点头,“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到国外,时羡和陆锦直奔医院。 虽然与上次相见才隔了十天不到,蒋寒笙的气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人也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见着她们,蒋寒笙那双琥珀色的瑞凤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讶。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陆锦就已经扑了过去,抱着蒋寒笙就是好一顿哭。 安抚了好久也不见效,最后哭的蒋寒笙无奈极了,只好将目光投向时羡。 “阿羡,你怎么样?国内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嗯,都处理好了。” 时羡点点头,随后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将季维被判刑的新闻调了出来。 蒋寒笙一字不落的看完,重重松了口气,“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过不让你想那么多的,你这样,到什么时候才能把病养好啊?” 时羡嗔怪一声,走到桌子旁替他倒水,不料竟发现水壶空空如也。 她和陆锦打了招呼,便出门去给蒋寒笙打水。 一听门被阖上,蒋寒笙才斜眼睨着自家老妈,“太夸张了啊,当着阿羡的面哭成这样,存心让人家心里过不去啊?” “这孩子说什么呢,我是真的担心你!” 陆锦的小心思被看了出来,吸吸鼻子,躲闪般的抹了把眼泪。 可瞧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又忍不住落了泪,“值吗?” “值啊。” 蒋寒笙答的毫不犹豫。 陆锦也不绕圈子,直言问:“那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