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去安排,请二位稍等。”
等他出去,蒋寒笙才起了些好奇,“时董也喜欢听钢琴曲吗?”
“嗯……还好吧,听过一些。”
从前和贺严谈恋爱的时候,每周都会和他去听一次音乐会。
起初的时候,会听,但不会品。
更听不出对错和技巧。
得知贺严喜欢后,她才迎合似的做了一些了解。
结婚之后,就不怎么去了。
直到她那天在书房,看到许慕嘉的日记,才知道贺严为什么喜欢带她去听音乐会……
自此,她再也没有听过钢琴乐。
刚才匆忙应下,也只是因为没来得及反应……
思及此处,时羡不着痕迹地晃了晃脑袋。
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能在这种场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服务生带着一位身着礼服的高挑男子走了进来。
介绍说,这位就是为他们演奏的钢琴师。
时羡还未收拾好情绪,故而并未抬头,只觉得他们从自己身后经过时带了一阵凉风。
后背上似乎多了一道炙热的目光,灼的她有些不自在。
回眸间,却只看见被燕尾服包裹住的背影。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那抹背影似曾相识。
“时董。”
蒋寒笙看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出言唤了一声。
待时羡回神,他却并未着急谈正事,“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阿渝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其实没有认识几个月,是在一次设计展,祁老师把他介绍给我,说是新收的师弟,很有天赋,希望我能带他实习一段时间。”
时羡温声解释道:“但没想到国内出了一些状况,需要我回来来处理,所以他就回学校了。”
“回学校?”
蒋寒笙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轻笑出声,“他才不会安安稳稳的回学校呢,我这个表弟可是从小学和初中就开始逃学了。”
“是吗?”
时羡哑然失笑,“那等我下次见到祁老师,可要跟她告状了。”
安渝人不在精神在,提起他,总是令人发笑的。
这一笑,气氛也就缓和了许多。
配上悠扬和婉的钢琴声,令人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不消片刻,服务生端来了前菜。
时羡边准备刀叉,边寻着时机开了口,“对了,蒋总,您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这个不着急,不过,蒋总,时董……”
蒋寒笙俊眉微蹙,笑地颇为无奈,“听起来像两个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你是阿渝的师姐,而我是阿渝的表哥,如果时小姐不嫌弃的话,叫我寒笙或者阿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