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既然贺总说谢谢我,那我少不得也要多说两句,羡羡是你的妻子,前段时间已经受过重伤了,可这才过几天,她就又病了,依旧需要输血,贺总,羡羡变成这样,你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
“对不起……”
贺严哑着嗓子,羞愧得很。
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苏千霆说的没错。
他有责任,而且有很大的责任。
羡羡每受一次伤害,都与他有极大的关系。
“我说这些,不是要怪贺总。”
苏千霆眸色生冷,一向温和的他难得露出几分寒意,“只是希望贺总能汲取教训,如果仗着羡羡是你的妻子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那么总有一天,夫妻间的情分会消耗殆尽的。”
说罢,他走到苏知言身边坐下,眉宇中透着淡淡地怒意。
也就是几句话,说的贺严哑口无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手术室的灯却没有灭下来的痕迹。
贺严担心不减,在走廊中来回踱步,心里一直默念时羡的名字。
而陈嫂则守在长椅旁,心急又心焦的等待着,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
至于贺远岑。
他被打的挺严重,乔宇带他去处理伤口了。
又等了三个小时。
就在众人高度紧张之时,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众人几乎同时围过去。
很难得,医生和护士同时出来。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辆手术车。
是两位男大夫推下来的。
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
薄薄的一层,如果不是从手术室里出来,几乎能让人忽略。
虽然医生和护士还未开口,但众人又好像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宣之于口。
仿佛都在抗拒着什么。
但有些事情,再抗拒,也不得不面对。
为首的医生环视了一圈,给后面的医生递了个眼神,众人便整齐划一的将手放在前面,弯腰九十度。
约莫半分钟,那些人直起身来。
其中一个医生神色格外凝重,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挽回患者的生命,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