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此时,ICU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二人同时看去,一位穿着无菌服的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贺严忙迎过去,等对方摘掉口罩一看,竟然是自己妹妹,贺蓁。
可贺蓁却并不惊喜,反而低声斥道:“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来看嫂子的时候你都不在,病房外面连个人都没有,你是要把嫂子一个人丢在这儿吗?”
因为亲属关系,她并没有亲自照料时羡的伤。
再加上手头上还有别的病人,所以即使在同一家医院,贺蓁也不得不凑时间才能过来。
别人也就算了,自家哥哥身为嫂子的丈夫,怎么能也不在这儿守着呢?
关于许慕嘉的事,贺严并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简单解释了句,“我有点事处理,顺便,给羡羡请来了一位国外的专家。”
话音刚落,一旁的孟棋便伸出了手掌,微微弯唇,极尽礼仪道:“你好,我是孟棋。”
“你好。”
贺蓁很是敷衍的跟他握了握手,“既然你是来替我嫂子看病的,那就跟我来吧,换过衣服再进去。”
“好。”
孟棋答应的很爽快。
临走之时,大拇指再背后给贺严做了一个OK的表情。
一瞬间,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贺严自己。
他透过ICU恋恋不舍地凝着时羡。
哪怕看不清面容,哪怕只是一个轮廓,他也心满意足。
十分钟后,孟棋和贺蓁出来了。
说了几句官话,他把贺严拉到一旁,刻意压低了声音,“阿严,依我看,人肯定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故意不睁眼,病人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她本身不想面对现实,所以用闭眼来逃避,二呢,是因为她不想看见某些人,或某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