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一声,却发不了一点声音。
倏地,时羡莫名觉得可笑。
她推搡拒绝,拿出孩子做挡箭牌,他置若罔闻,可许慕嘉一招苦肉计,一声“好疼”,就把贺严从床上拉了起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何时涌了出来,落在唇间晕开,咸咸的,涩涩的。
她以为留下许慕嘉那个女人就翻不出什么花样,只要贺严不去送许慕嘉,他们就不会有独处的机会……
是她小看了许慕嘉,也高看了她自己。
贺严一夜未归。
贺老太爷夫妇起来时未见贺严和许慕嘉,非要逼问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时羡不想老人家也跟着操心生气,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是搪塞得住别人,搪塞不住自己。
两次,足够她看清楚了。
报恩就是许慕嘉手里一张必胜的底牌,只要一亮出来,贺严永远都不会坐视不理。
往后半月,时羡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她的手几乎已经痊愈,开始着手修改季夫人的礼服设计图,再未提过老宅之事。
有几次贺严想要解释,时羡都用别的话题打了岔。
做都做了,所谓解释,不过是骗自己骗不过,拿来骗别人以寻求心安措辞罢了,实在没必要。
贺氏集团最近有个收购案,贺严忙的脚不沾地,回的晚走的早,有时也在公司凑合,与时羡并不怎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