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牵着时羡,笑地慈爱,“我只要一见羡羡和我的宝贝重孙孙,什么病都好啦,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用。”
贺远岑脸都黑了。
言语比利刃还要伤人,“妈,我劝你不要高兴这么早,别等以后发现自己当做心肝儿疼着的是别人的孙子孙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给我住口!”
她抬手就丢了一个枕头过去。
贺远岑躲避不急,被砸了个正着,梳的光滑的发型都被砸掉了几根,显得有些狼狈。
贺老太太伸直了手臂指着他,“轮失望,谁还能比你更让我失望!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贺远岑简直被这个冥顽不灵地老太婆气到头顶冒烟。
直接掏出手机,调出以前那份视频,还有温子安的资料递在贺老太太面前,“您不信的话自己看。”
不料她直接别过头,拒绝的干脆,“不看!”
贺奶奶护短护地毫无理由,尤其是在贺远岑闹过这一出后,她还能这么相信自己。
时羡心里感动极了。
忍不住红了眼圈。
在眼泪脱眶而出的时候迅速擦了下眼睛。
贺严交完费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握紧了缴费单据,经过贺远岑时冷冷扫了他一眼。
随即快步走到时羡身边,满目担心,直接了当的问:“他欺负你了?”
时羡摇摇头。
“傻小子,有你奶奶在呢,谁敢欺负你媳妇?”
贺老太太嗔怪一声,凉声道:“我孙子孙媳都来了,你就回去吧,没事儿不用过来看我。”
“……”
无论是洛城的沈氏企业还是青州的贺氏集团,都是商界领头的存在。
贺远岑身为董事长,走到哪里都是被人阿谀奉承的对象,从来没有被嫌弃成这个样子过。
语气不好地丢下一句好好养病,转身离开。
好容易赶走了那个混蛋儿子,贺老太太才松了口气,余光便瞥到了站在沙发旁的许慕嘉,神色一怔。
很快,她恢复了自然,勉强保持着正常的声线,下逐客令:“许小姐,你也回家吧,一天一夜不回去,你爸妈会担心的。”
“不碍事的奶奶。”
许慕嘉以为贺老太太是心疼自己,特意朝病床的另一边走过去,“我跟我爸妈打过招呼了,他们说让我在这儿好好照顾奶奶,等他们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过来看望您老人家。”
“我孙子孙媳都来了,一会儿我孙女也来,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好意思让外人照顾。”
她把外人二字咬的极重。
让许慕嘉才靠近床边的屁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才说:“奶奶,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算是外人呢,而且,我也把您当做自己的奶奶呀。”
贺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偏过头不再看她。
贺严单手搭在时羡肩上,淡漠地扫了许慕嘉一眼,“你先回去。”
他声音冷冷的,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
许慕嘉却故意曲解,娇怯一笑,含情脉脉地看向他,“那好吧,我听严哥哥的。”
随即弯身对贺老太太说:“奶奶,那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贺老太太很想说不用,可还没张口,许慕嘉已经从外面关上了门。
她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气闷得很,“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
随后剜了贺严一眼,怪道:“瞧瞧你招回来一什么东西?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你看不出来?”
贺严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时羡怕她动气,就含笑劝道:“奶奶,您自己的孙子您还不了解吗?就是大直男一个。”
贺奶奶当她这是在护着贺严,心里一下子就放心了,也随着时羡笑,“可不是,直的不能再直了,跟他爷爷一个样!”
贺严蹙着眉,手指在时羡肩头点了两下,问:“大直男的大直,是什么意思?”
时羡耸耸肩,说:“没什么,我和奶奶夸你呢。”
说罢,祖孙俩便笑成了一团。
越是这样,贺严越是不信。
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应酬、商谈方面,节目什么的也是看财经类。
不比时羡喜欢上网冲浪,这种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词,大概就是乔宇所说的网络用语。
就连冲浪这个词,还是乔宇跟秘书团那群女的聊天时说自己是个冲浪什么玩意儿,他无意中听到的。
大直男的男字他能理解,无非是性别嘛,可这个大直……
很快,乔宇那边接了电话。
贺严便问:“直男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铺垫,直接了当